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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不是你最後都在關心的事嗎?現在怎麼不聽了呢，不出半年，就都結束了，你怎麼能和我說現在這樣的結束也好?&rdo;

&ldo;你不想看著承乾當上太子，不想看著展眉長大成人嗎?&rdo;

&ldo;還是你會想起我嗎?&rdo;

玉明澈怕驚擾到林玥休息一般，捂住自己的嘴，壓抑地哭著。

&ldo;對不起，我居然生出了希望你只屬於我一個人的想法，我自私得可怕。&rdo;

&ldo;過去的每一夜，我們都是這樣牽著手入睡，今夜也不能例外，&rdo;玉明澈手抖著試了試林玥的鼻息，每隔一會就要確認一次，&ldo;玥兒，要活著，至少要等承乾繼承皇位，不然我怎麼抉擇，都是辜負了你。&rdo;

夜還漫長，玉明澈始終沒有闔上過眼，直到感受到手上的溫度升高了一些，他立刻用手背試了試林玥的額頭熱度。

趕緊喚人去找陳院正來，甚至連這樣的改變，都讓他覺著發熱證明林玥還活著，活著就好。

陳院正提著藥箱趕過來，檢查一番後，立刻寫了方子讓人去煎來，抬眼瞧了瞧聖上的神色，猶豫著還是秉持醫者仁心，說道：&ldo;請聖上移步至太極殿休息，宸妃娘娘這還有的折騰，不是一時半會，聖上明日還要上朝，龍體為重。&rdo;

&ldo;你說還有的折騰?&rdo;玉明澈眼睛亮了些，似是抓住了什麼救命稻草。

&ldo;臣用語不當，還望聖上恕罪。&rdo;陳院正今夜沒少受驚嚇。

玉明澈卻是恢復了生機一般，說道：&ldo;還有的折騰就是不會死，對嗎?愛卿辛苦了，快去配藥來，用最好的。&rdo;

陳院正本也不是此意，卻只道了聲：&ldo;臣盡力而為。&rdo;就退下了。

這一夜林玥自是沒能甦醒過來，玉明澈衣不解帶地親自照料餵藥，每一次發熱和熱退，都讓他覺著還有希望。

整整罷朝三日，他不曾離開林玥身邊，即使在兩人扮演著妖妃昏君的時候，也不曾如此荒廢朝政。

可也沒人敢議論什麼，只有左右丞相每日前來匯報，重要的事情請示硃批。

或許是天可憐見，第三日天明時分，玉明澈感覺到林玥與自己十指交握的手動了。

很輕微，但是這幾日玉明澈稍有動靜就會驚醒，幾乎瞬間就被他察覺到了。

他激動不已地喚了幾聲：&ldo;玥兒。&rdo;

他焦急地等待著對方的回應，林玥的聲音很輕，不細聽來彷彿是嘆息，她說：&ldo;水……&rdo;

玉明澈也顧不得喚人進來了，只親自去倒了杯水來，餵她一點點喝下。

觀察著她的表情，分辨著是疼還是難受。

林玥疲憊地睜開眼，眼前景象還有些模糊，她適應了一陣，才看清玉明澈的臉，想抬手觸一下他有些凹陷憔悴的臉頰，卻動個指頭都難。

玉明澈注意到了她手指的動作，一把握住她的手貼在臉上，見林玥艱難地牽起唇角，努力地想給他一個笑容。

他心裡一陣酸楚，說道：&ldo;還能笑得出來。&rdo;

&ldo;鬼門關走了一遭，&rdo;林玥的聲音極輕，但還算清晰：&ldo;黑白無常嫌你太囉嗦，不收我。&rdo;

&ldo;朕是真龍天子，朕不許你走，誰來也沒用。&rdo;

林玥的力氣瞬間就要耗盡了，眼睛緩慢地眨了眨，還想說話，卻提不起勁，她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但只要有些意識的時候就能感覺到玉明澈在身邊。

她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