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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時心中念著段南唐,走得匆忙,沒有注意,此刻才發現,離梅園不遠處有一條僻靜冷清的甬道,又長又窄,不知通向哪裡。
遂問一旁灑掃的宮人,那宮人躬身道:&ldo;葵公主,這後邊便是永巷。&rdo;
永巷。
夏清時心念一轉,今日是元宵,各宮皆忙著準備晚上的夜宴,此時或許是最好的機會。
當即轉身往永巷裡去。
宮中女人多,每到無人的地方,便會涼氣森森,而一踏進永巷之中,更覺寒涼浸體,冷風穿巷而過,驚起宮牆上的一排寒鴉。
漆黑的寒鴉撲騰著羽翅,啞啞叫著飛遠開去。
夏清時扶了扶手臂上的寒意,慢慢往裡走,走到永巷盡頭,穿過一道低矮的小門,便是一個破敗的宮殿。
宮門的朱漆已斑駁破落的只剩下慘白,殿前的院子裡,不知何時種下的桂樹已死去多年,樹上長滿了藤蔓,苔蘚。
青磚早已不平,卻也無人來修整,從磚縫中長出的野草倒是葳蕤,在這寒冬臘月裡依然連綿。
若不是親眼所見,夏清時從未想過這富麗堂皇的後宮之中,竟然有這種地方。
她繞過掖庭宮,再往後走,果見一排荒棄的廂房後,有一個鐵製的屋子。
屋子前寫著&ldo;暴室&rdo;兩個字。
夏清時看了看左右,見四處皆無人聲,便大著膽子,往那暴室前走去。
臨到門口才發覺,鐵門竟是鎖著的。
夏清時踮起腳,往鑲有鐵柵欄的窗戶往裡看,裡面雖一片漆黑,卻也仍能看見,一間間冰冷的牢房,每間牢房中皆有不同的刑具。
只一眼,已看得夏清時渾身的雞皮疙瘩全冒了出來。
正在夏清時尋思著,怎樣破了那鎖,進到裡面去看看時,便聽身後一陣悽厲的哭喊聲響起……
正文 第60章:如星如塵(8)
夏清時急忙扭身往暴室左側的矮牆後躲,剛剛矮身過去,便見兩個小太監拉著一個年紀青青,滿臉淚痕穿著湖綠色宮裙的小宮女往暴室裡去。
一個滿頭銀霜的嬤嬤手裡拿著一串鑰匙,當先開啟了暴室的門。
一股腐爛惡臭的氣息從洞開的鐵門裡飄散出來,嗆得離得不遠的夏清時差點一個噴嚏打了出來。
那宮女雙手緊緊的拉著暴室的鐵門,一璧拼死往外擠,一璧哭喊著向嬤嬤討饒。
聽那宮女的言語,似乎只是打碎了靜嫻貴妃娘娘珍愛的一隻玉瓷花瓶,便被打發到了這暴室裡來。
靜嫻貴妃……夏清時聽到這個名字心中一動,不知為何,總有一種感覺,覺得此事必不同尋常。
其中一個小太監視人命如草芥般,拿起一根小手臂粗的木棍,狠狠的打在宮女緊抓鐵門的手上。
一雙纖細的小手應聲而落,宮女慘叫一聲,登時便疼得暈了過去。
緊接著噹啷一聲,鐵門從裡面關上。
夏清時沉吟片刻,屏了呼吸,輕手輕腳的往暴室走去,小心的探頭從鐵窗柵欄的縫隙處往裡看。
只見三人拖著暈過去的宮女一直走到暴室裡最裡面的一間鐵牢裡,一把將宮女給扔了進去。
那嬤嬤獨自一人走進了關宮女的牢房裡,也不知沖那兩個小太監說了些什麼,兩個太監點了點頭,轉身往暴室門口進來。
夏清時趕緊一貓腰,又溜到了矮牆後面,便見那兩個小太監一左一右的守在了暴室門口。
一時間,四處寂靜了無人聲,只剩簌簌的北風從遼闊的天空中刮過。
那嬤嬤在牢房裡做什麼?面對一個已經暈過去的宮女。
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