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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看著眼前淋成狗還深情款款的陸總,簡直懷疑這傢伙沒幾天的功夫,表白神功又飛升了一個境界。
陸知遙曾經用的那些動如火掠,不動如山的各種策略,都沒能把他和許久推進他想要的那一步棋格里。一個人拼命進,一個人拼命退,這盤棋是走不活的。
陸知遙知道大概所有手段用在許久身上都不能效果奇佳,百發百中,於是陸總憤然選擇了掀翻棋盤。
深愛一場,再也沒有進退維谷,再也沒有步步為營,那是陸知遙嘔血的真心。
許久嫌他太囉嗦:「知遙,簡單點。」
「我愛你。」
許久笑笑:「誰讓你替別人了,我只要你一個人!」
話還沒說完,他手腕向後一翻,黑色碳素大傘向後飄然而落,陸知遙被重重拉進懷裡。
冰涼的雨水瞬間灌進身體,懷裡的人大概已經被淋得沒了知覺,陸知遙的臉太小,被許久一巴掌就能緊緊握住,許久掰起他的臉,偏過頭再也沒有猶豫地吻了上去。
陸知遙被許久吻著時,雨水打在他唇角,嘗出一絲冰涼苦澀,那一瞬間天旋地轉,天塌地陷,原來人世間所有內心的災難和困境都有得救贖,不過「甘之如飴」四個字。
銀線般的雨水從雲層而下,經過燈火旖旎的高樓視窗,經過黛青老舊的磚瓦屋簷,經過忽明忽滅的小街路燈,經過動情深陷的眉眼鼻尖,直直落在小街中心擁吻的愛人身上。
黑夜忽然被撞開了開關,雨下一整晚,滿溢全城。
許久抱著陸知遙,激烈的吻一路蔓延,兩人糾纏到玄關,渾身濕透,滴滴答答的雨水直線而下,又在玄關聚成一灘一灘水漬。
許久帶著侵略的意味狠狠吻著陸知遙的唇齒不放,細密濕軟的親吻聲讓屋裡的氣氛一下曖昧而膨脹。他將陸知遙死死抵在牆上,脫下了潮濕而厚重的大衣,拎出緊貼著腰身的濕透了的襯衣,手指伸進陸知遙的脊背處溫柔地按壓撫摸。忽然,陸知遙在溫熱的地暖和渾身的冷濕下打了個寒顫。
許久猛地從呼嘯的情/欲裡清醒過來,抬手摸了下他的額頭:「快去浴室洗個澡,我給你做點驅寒的喝。」
陸知遙從浴室探頭出來,看到許久衝進廚房抓了什麼放進煮茶鐵壺裡,又在案板上篤篤篤地切了什麼東西扔進去一起文火煮了七八分鐘。端著茶杯進浴室的時候,陸知遙正小心翼翼用兩根手指捏著吹風機吹頭髮,衣服脫得只剩一件襯衫和一條牛仔褲,光腳站在地磚上。許久將茶杯遞給他:「喝了它,老中醫的驅寒秘方,保證五分鐘內熱遍全身。」
手裡的杯子非常燙手,陸知遙聞了聞,像是以前許久給他煮的普洱茶,又有股微微辛辣的姜味兒。
陸知遙一挑眉:「春/藥?」
許久被他嗆得咳了一聲:「別廢話,快喝了。」
陸知遙抿著嘴笑了,一口氣喝了下去,將茶杯往洗漱臺上一擱,又湊上來要接吻。許久一把拎開他:「渾身都冰冷,別作死,快洗個熱水澡去。」說著一步邁過淋浴房開了水。
陸知遙不理他,將他抓出來兩人抵在洗漱臺上親吻,陸知遙伸手解了許久的襯衣手不老實的到處撩撥,許久將他抱著坐在了洗漱臺上,解開襯衣領低頭吻著他鎖骨和脖頸。
淋浴間的水嘩嘩地放著,蒸騰起綿密的霧氣。
陸知遙的喘息聲抵在許久臉頰越來越重,許久忽然停下,看著被情/欲撩動的陸知遙有些情不自禁,柔柔親了下他額頭,說:「等一下。」
他從陸知遙身後的洗漱臺上摸出一罐剃鬚泡沫晃了晃,把陸知遙的下巴和側臉噴成了聖誕老人,拿起刮鬍刀輕輕替他把鬍子颳了。
刮到一半,許久吻了下陸知遙的眼睛:「出院那天就買了,害怕沒機會給你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