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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眨著眼探頭出來。
趙燈泡撓頭摳臉呵呵噠:……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嘛,我什麼都沒看見……
三人擠在餐桌一個邊角吃飯,其他地方堆滿了案件資料。許久一個小時做了三菜一湯,還包括被陸知遙膩歪耽誤的五分鐘。
「葭爾那邊跟得怎麼樣?」許久邊說邊低頭搜尋輕水職院歷屆學生名單,頭也沒抬,手裡給陸知遙夾了塊椒鹽大排。
「天天盯著,她上廁所都悄悄堵在門口等,宿舍樓每天的垃圾袋都沒放過——誒,老大,你做菜可以啊,以前沒聽說你會做飯啊,阿姨不在家你不是都跟我們一起混飯吃嘛。」趙毅大口嚼著飯菜邊說邊吃。
許久依舊低頭搜尋著名單:「等你找了個家務技能為0的老婆,你就知道會做飯是求生欲第一法則。」
趙毅壞壞一笑:「陸總只是家務為『0』?」
「你倆嫌我不夠噎是嘛!」陸知遙滿嘴油光啃著大排,頭湊過去:「你在找什麼呢?」
許久:「我懷疑一個人,但覺得有些說不通,我想看看曹琳的校友裡有沒有這個人的名字。
陸知遙:「沒有電子檔嗎?」
「有,方群立還在掙扎,說是案件無關人員不給外傳,我讓趙毅打了一份紙質的已經違規了——等等!找到了!」許久放下筷子,將名單上一個名字用筆劃出給趙毅和陸知遙看。
趙毅:「這是誰啊?」
陸知遙:「貌似……是一個熟人。」
忽然,許冬梅電話打來,許久剛接通手機許冬梅就在電話裡顫顫巍巍地說:「老久!老邢頭出事兒了!」
許久今晚其實沒來得及扒幾口飯吃,當然更沒機會吃陸總,「飢腸轆轆」著實就是這般滋味。三人趕到了天宜護理院,門口正停著一輛救護車,黑夜裡車頂燈閃得人直晃眼。
轄區的民警已經趕到:「許隊,趙哥,你們怎麼來了?」
「這是我媽住的護理院,她讓我來的,不是隊裡通知的。」許久忽然站定,也有些詫異:「你們怎麼來的?護理院報警了?」
「是,說是受害人的高血壓藥被換了。」
許久、趙毅跟民警一起走進老邢頭的房間,趙毅帶上手套在房間搜查了一遍,許久轉頭問:「說說大概情況。」
「初步勘查下來是高血壓導致的腦溢血,照顧他的護工說他晚上洗完頭後可能起猛了,一直說頭暈,護工攙他在床邊坐了一會兒,剛離開沒多久,他一下子就暈過去了,送到護理院的醫療室救治了一會兒,人還不醒,就喊了救護車來準備送醫院。」
「說說藥品的事。」許久蹲下來看了一眼老邢的床頭櫃,想起老邢除夕那天望著門口時眼裡溢滿的期待,心情有些複雜,為什麼偏偏是在這個時候。
許久忽然想起許冬梅曾經跟他說過的話,這個護理院裡,或者說全世界的養老院裡,每一個老人都是一棵搖搖欲墜的歪脖樹,被一根獨木支撐著,這根獨木一旦撤了,樹總要倒的,人要是走了,連顆糖也帶不走。
小警員翻著筆記:「這裡負責藥品分配的護工說老邢頭的高血壓藥每天都準時吃,按理不應該出這樣的事,所以第一時間檢視了老邢的藥,發現他留了一顆沒吃,已經查過了,那是一顆維生素,不是高血壓藥,護工說,不清楚藥是什麼時候開始換的。而且,據第一個發現他的護工說,他手指沾了水,在床頭櫃上留個了『s』的符號,她們拿不準是特意留的還是隨意畫的,所以先報了警。」
許久猛地抬頭:「s?」隨即回頭看了下床頭櫃,上面的水漬已經完全乾了:「留照片了嗎?」
「留了,剛到的時候水漬還有一點點痕跡,我們留了照片,回頭一起跟勘查資料轉給刑警隊。」
許久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