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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青少年瞬間表情僵硬愣在原地。
陸知遙低著頭紅著臉迅速地扒拉完早飯,跌跌撞撞抓起外套:「阿姨我去上班了,狗糧我放在院兒裡了,您不用管它。」話還沒說利索,就「唰」地衝出了家門。
許久見許冬梅沒說話,起身準備去上班。剛走到門口,許冬梅叫住了他。
「你跟知遙就準備這樣子混下去嗎?」許冬梅背對著許久,語氣平淡冷靜。
「媽,我想跟他過下去。」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知道,一輩子能有多長,我只想跟他在一起,不行嗎?」許久親手搗爛了心口的毒瘤。
許冬梅輕輕笑了笑:「你長這麼大我沒管過你這些事,你要愛誰,男的還是女的,只要你開心幸福,我不勉強你,但他是陸知遙!你想跟他過一輩子可能是你想通了,但你有沒有想過,當知道你是誰的時候,他還能不能跟你過一輩子!」
許久狠狠攥著拳頭,顫抖的牙齒不小心咬破了舌尖,洶湧滾燙的熱血鑽進牙縫,血腥氣讓他皺著眉閉上了眼。
許冬梅從口袋裡將一個紅色錦緞質地的小袋子掏出放在桌上:「這是你媽留給你的,我現在交給你,你要給誰我管不了,但是你別忘了,他是陸遠臻的兒子!」說完,許冬梅抹了抹眼淚,匆匆上了樓。
許久走回餐桌邊,拿起那個織錦袋子,這是一個厚實軟和的小袋子,雖然年代久遠,但看得出來許冬梅將它儲存得非常小心。許久取下袋子上的小盤扣,忽然一陣叮鈴噹啷清脆的響聲刺進這個多事的早晨。
兩枚用褪了色的紅色絲綿線穿在一起的銀質對戒滑落在了餐桌上。
許久跪在地上將手電筒朝床底照著。
「李肖的戶籍和名下財產查得怎麼樣?」
許久和趙毅來到天宜護理院把李肖的房間再翻查了一遍,除了護理院的護工制服,其他的已經被送去了隊裡,除此之外仍然一無所獲。
趙毅:「根據你媽媽提供的那個李肖同鄉的資料,我們到輕水下轄的蘭涇村上拿著李肖的照片問了一圈,有幾個人說認識李肖,是你媽媽以前在輕水縣裡的老鄉,介紹李肖來護理院工作的,李肖以前在蘭涇村生活過的房子在鄉下,已經拆了。」
許久蹙眉點了點頭。
趙毅繼續道:「村裡的說李肖不在蘭涇村常住,戶籍資料上,他母親叫李辛夷,幾年前已經病逝了,戶籍上沒有登記父親。這個李辛夷名下也沒有房產,母子倆登記的地址是李辛夷的一個遠房表姐的地址,也在輕水區,但他們沒在那裡住過,推測她們可能是租房住的,我們一直沒查到有效的租房線索,如果她們是租在輕水某個棚戶區的話,租房手續非常不規範,靠網路或登記資訊查的話線索來源非常有限。所以李肖除了護理院以外的常住地一直沒有頭緒。」
許久半蹲著繼續檢視床底:「蘭涇村?這個地方的名字好像在哪聽過——信用卡、電話卡這些呢?」
「潛逃後都停用了。那天他逃走後我們立刻封鎖了崇喜山通往鄰城和回伍州市區的主要路口,這些天山上一直有警力在搜查,都沒有發現。」
「往外走不了,不排除又回伍州了。」許久正說著,忽然手電筒照到一處異樣。
地上有些許剝落的零星牆粉塊,這在其他養老院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但天宜護理院的住房標準都是頂配,連護工宿舍都裝修得非常乾淨整潔,牆面更是光潔如新。許久用鑷子捻起牆粉塊,對應著在牆上搜尋,發現在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有些許剝落了的牆面。
「可能是貼的照片。」許久將牆粉塊放進證物袋,遞給趙毅:「帶回去化驗下有沒有膠水殘留。」
許久站起來環視不足十平米空空蕩蕩的房間,心中飄過一絲疑惑: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