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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小丁一時有些左右為難,想護著陸知遙,又怕被陸知樂瞪眼睛,很明顯,被知樂瞪眼已經屬於錢小丁無法承受的「刑罰」了。
「輕水的事你不覺得蹊蹺嗎?你知道去年開始遠宏拿了輕水多少專案?」陸知樂坐了下來理了理長發。
陸知遙哼了一聲,轉了下自己的轉椅,卻轉身一屁股坐到了陸知樂身邊:「你有什麼好氣急敗壞的,你是遠宏的人,輕水未來的發展能把遠宏的身價翻多少倍恐怕都不好預估了,」陸知遙扯過她的長髮在手指上繞著圈:「今年年底伍州第一名媛的身份非你莫屬。」
「滾蛋!」陸知樂作勢要去揍他,被「篤篤」的敲門聲打斷。
陸遠臻的秘書敲響了門:「小陸總,陸總讓您過去一趟。」
陸知遙朝陸知樂看了一眼。
知樂點點頭:「一個小時前司機送過來的,曹叔叔在醫院狀況一直不太好。」
陸知遙站了起來走到門邊,忽然回頭:「姐,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不管是夾層還是夾縫,終究不是遠宏該有的處境,只要爸未來還需要我們,我就不會讓遠宏走到那樣的地方去。」
陸遠臻抬起頭時,陸知遙正在外間關照秘書泡藥茶。
「滾進來!」陸遠臻一聲吼,秘書泡茶的雙手打滑抖了抖。
陸知遙勾起嘴角很不在意地笑笑:「我就知道陸知樂那狗脾氣就是遺傳您。」
他將藥茶推到陸遠臻面前,用很舒服的姿勢靠在陸遠臻辦公桌對面的椅子裡。
父子倆面前不過是一張桌子的距離,然而陸知遙心裡忽然空了一塊,他發現自己已經太長時間沒有去真正瞭解過陸遠臻,無論靠得多近,他們之間都像是背對背一樣,心眼隔著兩層肚皮,有種動如參商的悲絕。陸遠臻心裡鋪了一條很長很長的路,也許起頭的地方在很長久之前的陰暗角落,但是陸知遙能感覺得到,陸遠臻想鋪一條光明的路留給自己。
可通往光明前,不就是悠長的黑暗麼,陸遠臻不可能忘記,這條路邁開的第一步,是靠一條從髒汙泥地裡拔/出/來的腿開始的。
「爸,我一直以為我們遠宏做的是地產生意,沒想到現在還拓展業務,開始夜觀天象算命了,您不要告訴我,遠宏靠占卜就料到了輕水會有今天。」陸知遙翹著腳,低頭點了根煙,沒抬眼看陸遠臻。
陸遠臻對付陸知遙連鼻子哼氣兒都懶得做:「不用陰陽怪氣,土地是財富之母,遠宏無論何時買什麼地都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喊你過來就兩件事,輕水的事你也知道了,現在是個很好的機會,把你手裡的地轉給遠宏經營,這種燙手山芋除了遠宏沒人會給你擦屁股,你是不是腦子殘廢了才一直留到現在。」
陸知遙忽然想起了源泉建築和李肖,這裡頭總像是菜盤裡的焦糖拔絲芋頭,輕輕捻起就是千絲萬縷黏糊糊的粘連,洗都洗不乾淨。
或許只是需要一碗冷水凝固而已,陸知遙忽然想端起這碗冷水潑上去試試。
他扯了扯嘴角,決定在老爺子面前跑次火車:「爸,其實您也不用瞞著我,輕水那塊地跟遠宏的淵源,我已經查得差不多了。」他抬眼看了一下陸遠臻,原本他叼著菸斗的嘴忽而露出絲絲不易察覺的牽扯,陸知遙決定把火車跑到底:「您是想拿回原來就屬於遠宏的東西吧,這東西恐怕還拴著七零八落不少故人。」
陸遠臻這下捨得鼻子裡哼氣兒了,陸知遙有點本事,但是這本事在自己面前還是差點兒意思:「你要是都知道了何必在這兒跟我廢話,知遙,有些事不是你一個人的事,也不是你那什麼鳥公司的事,你別忘了,你始終是陸家的人,這遠宏,最後還是要交到你手裡,不要以為什麼人都能信任,就連同床共枕也有同床異夢緊跟在後頭,別被人利用了。」
陸遠臻含沙射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