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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補充道:「這個租車行老闆三年前說因為沈勇給他點額外的錢,他才租車給他,當時的調查有些粗獷,採信了他的說法,不過這次,我們告訴他這牽涉到一起謀殺案,人已經在輕水區局裡跟你同一時間審了,很快應該就能有結果了,你以為肉體關係會有多牢靠,嗯?曹小姐,耐心好的話,可以跟我們一起等,等著聽一聽關於你事先知道沈勇會去這家租車行租車,並囑咐他一定要將車租給沈勇的故事。」
「不,不!他是自己自殺死的,不關我的事!跟我沒有關係的!」曹琳將照片推還給許久,語氣急促地喘著,手指在桌上發著顫。
許久猛地一拍桌子,「啪」的一聲巨響讓隔壁監聽室裡警員的耳機爆發出的細微雜音:「我從頭到尾都沒說過他是自殺的!我說他是死於交通事故,我也說可能是你害死他的,唯獨沒說過他是自殺!曹琳,你不問這交通事故是怎麼發生的,不問肇事者是什麼人,卻從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得出沈勇是自殺的這個結論!能跟我們分享下你清奇的思路嗎?」
許久見曹琳不回答,繼續道:「逼一個父親,為了女兒的命而自殺,既達到目的,又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曹琳,你的心機如果用在正道上,恐怕諾貝爾和/平/獎和奧斯卡最佳女主角中,你起碼拿一樣。」
曹琳剛剛還顧盼生姿的臉上忽然落下一滴淚水,她沒有哭的情緒,這滴淚是遵從於身體反應而落下的生理性淚水。
許久忽而抬手按住耳機聽到同事的報告,喉嚨口硬是憋住了一句髒話,臉上卻不動聲色,朝曹琳露出一個坦然的笑容:「曹琳,李肖已經被我們逮捕歸案了。李肖已經親口交待,是與你合謀殺死沈璃,而殺死沈璃的計劃也是你提出來的,為的就是讓你曹家千金的身份永遠不受威脅。」
曹琳的聲音開始微微發抖:「李肖想把做的事都推到我頭上,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許久:「我記得在你家對峙時,你說沈璃死的那天,你的確帶小月去過沈璃宿舍拜託她照顧一會兒。可當時李肖穿的是女裝,你把他扔在沈璃宿舍,一句簡單的交談,他男人的聲音不就會把李肖的身份拆穿了嗎?你會這麼大意的把一個掩飾自己身份十幾年的人送到沈璃宿舍去?」
曹琳微微開合著嘴,小聲揶揄道:「沈璃是我朋友,讓她知道小月的身份沒什麼關係。」
許久輕哼一聲:「到現在你還說她是你朋友,曹琳,雖說女孩子之間的友誼是塑膠花什麼的我不是很贊同,但是你今天讓我真的相信了,你懂朋友兩個字怎麼寫嗎?!」
許久拿出一張照片,是一條格紋毛呢裙子,上面有一個螢光指紋:「這是在李肖自己提供給我們的裙子上驗到的指紋,已經證實是屬於沈璃的,應該是沈璃掙扎時割破了手指,又抓了李肖的裙擺,而你發箍上的血跡剛剛法醫也已經證實是沈璃的。李肖指認你與他合謀殺害沈璃,你提供兇器,並為他進出宿舍樓做掩護,空調維修隊的那個楊益也已經招了,是你臨時通知他去學校檢修並帶一套工作服幫助李肖逃脫我們的追蹤。從一開始李肖就知道你會為了自己而棄他不顧,無論他是為了給自己一條後路還是為了把你拉下水,我們只認證據,其他的,你可以讓你的律師到法庭上辯解。」
許久頓了頓:「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兩件事,說完以後,你再決定。」
曹琳茫然地抬起頭看著許久。
許久:「先告訴你,沈璃是怎麼把你當朋友的。」
曹琳聽到沈璃的名字,大眼睛裡忽地淚光閃爍,而不是那一滴順從身體而落下的淚。
許久:「沈勇在依從你的意思選擇自殺前,讓沈璃回家了一趟。我一直猜想,他可能除了把存好的錢交給沈璃,再見她最後一面,會不會也是那個時候將那兩個手環放到了沈璃的藥盒裡,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