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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也不知道兩個孩子怎麼樣。&rdo;聶大太太首先坐不住了，看看聶蓉蓉道：&ldo;看著孩子也該放學了，頭一天上課，不如我們去接他們。&rdo;

聶蓉蓉知道聶大太太擔心孩兒們吃虧，硬是不讓聶大太太去，倒是讓她白擔心，便笑著道：&ldo;也罷，我讓管事套車，我與母親一起過去看看吧。&rdo;

&ldo;走，這就走。&rdo;聶大太太說著。

婆媳倆換了衣服，貼身的丫頭婆子都帶上，坐車去了私塾。私塾雖然是鄭王府辦的，但不可能把地點放到鄭王府，離鄭王府相當遠，倒是比較接近平民區，其實這是為了孩子上學方便，就是拿著補貼的武官們也不可能在京城繁華地段買起房子，能買起的也就不需要上鄭王府的免費私塾。

&ldo;前面的大門就是。&rdo;車夫把馬車停下來，沒有停到私塾的大門口，實在是衚衕不大，車駕開過去就把衚衕堵一半了。再者現在離放學還有一會，若是車子開過去，只怕影響到路人通行。

聶大太太和聶蓉蓉從車上下來，並沒有進去，而是外圍大概看了看。私塾其實就是一處民宅，三進的院落改造成之後就成了私塾，地方也算夠大。婆媳邊看邊評論，晃了一圈之後，也快到了放學的時間。

考慮到一會人多了，聶大太太和聶蓉正要回到車上去，就聽私塾大門口傳來一個急切的聲音：&ldo;我是舉人，就是被免了官，到這裡當個老師還是綽綽有餘的。&rdo;

聶大太太和聶蓉蓉不禁看了過去，說話的是個三十幾歲的中年男子，臉如黑碳，身如竹杆，兩鬢白髮都有了，說話的時候五官都有些扭曲。身上衣服更是破爛，雖然自許為舉人，但看著不比叫飯的體面。

&ldo;舉人？就徐大爺這樣舉人，也是少找的。&rdo;私塾管事冷諷的說著，又道：&ldo;別給臉不要臉，也不看看這是誰家的地方就敢上門來。說出來嚇死你，這是鄭王府辦的地頭。&rdo;

姓徐一聽鄭王府三個字，頓時變了臉色，二話不說提腳就走，只怕走慢了棍子打身上了。

姓鄭的走的很快，在聶蓉蓉身邊一閃而過。聶大太太並沒有太當回事，別說京城，就是青陽也常見，有人發財了，有人落魄了。多少曾經大富的人家，到最後落魄的連飯都吃不上。

&ldo;啊！！&rdo;聶蓉蓉突然驚呼起來，明明沒見過的，她卻覺得有點眼熟，好像是在哪裡見過。管事叫他徐大人，她還是沒想起來，直接人過去了，她才乍然想起。

&ldo;怎麼了？&rdo;聶大太太問著。

&ldo;那個人……不是徐……青陽的徐家大爺。&rdo;聶蓉蓉驚訝的說著，要不是中舉，姓徐這兩個關健字，她肯定不敢認這是徐宣。

怎麼落魄成這樣了，同情？不值得，興災樂禍？好像也沒有，她向來很厚道，只是很驚訝。

&ldo;哪個徐大爺？&rdo;聶大太太奇問，時間太久了，她真的不知道了。

聶蓉蓉道：&ldo;就是換了幾個老婆的徐家，後頭還說他娶來的老婆肚子裡有孩子的。&rdo;

聶大太太回想了好一會，才算有點印象，卻是無所謂的道：&ldo;原來是他啊，自己不修福德，落魄成這樣不奇怪。&rdo;

聶蓉蓉點點頭，這倒是真的，就憑徐宣這樣有點起色就換個老婆，現在的結果也是必然。道：&ldo;哥兒要放學了，我們先回車上。&rdo;‐‐一年復一年，聶蓉蓉不懂戰爭，不懂政治，每日就是陪伴著聶大太太，照顧兩個兒子。私塾並沒有固定年限，有喜歡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