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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波用冰冷的右手輕輕撫在了劍柄之上,咬了咬牙,才冷冷喝道:&ldo;吳風,你出來!&rdo;
木屋的門扉悄無聲息地開啟,白衣的人影緩緩踏出門來,隨即在空地上站定。
門內透出蠟燭的微弱光芒,使得那人全身上下,似乎沐浴在柔和的光暈之中。
這一剎那,聶波心裡忽然產生了某種怪異至極的感覺,似乎在很久以前,自己曾經見到過類似的場面。
然而夜色昏暗,吳風又是背光而立,他根本就看不清對方的容貌表情,只知道那個人一定正在默默地打量著自己。
頭一陣陣地隱隱作痛,聶波覺得那是因為自己已經出離憤怒。
想到哭得雙眼紅腫才總算沉沉睡去的聶青,他忽然不想再追尋那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覺來自何處,只冷冷開口道:&ldo;是你讓聶青如此傷心,我不會放過你。拔劍!&rdo;
吳風卻並沒有動彈。
在看到聶波的那一瞬間,他的心中也忽然生起一種異樣的感覺,彷彿在很久以前曾經見過這個人。
雖然極力地想要辨認清楚對方的面部輪廓,然而今夜的烏雲實在太密太厚,而聶波又站在樹木的陰影之中。
縱然吳風的目力遠勝普通人,卻也只能依稀看出面前的年輕人,有著只能在江南這種靈秀之地才可以孕育出的清秀輪廓。
雖然看不清楚聶波的面容,但吳風心頭那怪異的熟悉之感卻仍然揮之不去。
眼前的年輕人剛才提起了聶青,也就是說,他很可能也是大理聶氏的族人?
但大理地處西南邊陲,吳風根本就沒有去過那麼遠的地方,又怎會對他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心中思量著,吳風卻已經忍不住問道:&ldo;你叫什麼名字?&rdo;
話一出口,頓時連他自己也吃了一驚。
這麼多年來,雖然出現在這流瀑峰飛雪巖之上來尋仇的人不下數百,但他又何曾主動問過那些人的姓名?
吳風在心裡對自己感到詫異的同時,聶波已經冷冷地回答道:&ldo;聶波。&rdo;
隨即,他已經毫無預兆地出手。
雖然已經安置好了聶青,但聶波的心裡還是有些忐忑不安,只怕她會提前醒來,並且陰差陽錯地趕來阻止這場決鬥。
吳風則因為聽見了他的姓名而微微一怔,醒過神來時已經失了先機。
對方的來勢十分兇猛,吳風再也無暇分神思索,身體早已出於本能地拔劍出鞘,堅韌柔軟、薄如蟬翼的短劍瞬間抖出清冷如月的光華,迎上聶波的劍刃。
雙劍甫一相交,聶波立時吃了一驚,不得不承認對方是自己有生以來從未遇到過的高手。
吳風的劍招連綿不絕,舉手投足看似輕描淡寫,甚至在局外人看來還會覺得猶如曼妙的舞姿,然而只有跟他對敵的人才明白,那舉重若輕、疏而不漏的劍網,帶著無可比擬的迫人壓力,不用盡全部的心機,根本就難以應付。
數招過去,縱使山巔上的秋夜正涼,但聶波的額頭上已經沁出了細密的汗珠,心情也越來越是浮躁不安。
難怪這個人雖然長期以來隱居江南,除了八年前與月恆教主君莫問的驚世一戰,其他時間裡幾乎根本就不問世事,卻仍然在中原武林聲名甚響。
聶波以前頗有幾分年輕人的自負,畢竟所有的武學他都是一點即通,有時候甚至只是從旁看著聶家的嫡系子弟對練,他也可以瞬間領悟自己還沒有學習過的武功的奧義。
如此的天資,令聶家上下嘆為觀止的同時,也讓聶波不知不覺中多出了幾分目中無人的狂傲。
然而面對著眼前的吳風,他多年來在戰無不勝中所建立起的強大自信,卻儼然已經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