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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書澈轉身就要走。

&ldo;站住。&rdo;他出聲叫住了莫書澈。

&ldo;還有什麼事?老子現在心情不好，你要再這樣羅裡吧嗦，老子現在就把你一起收拾了，正好給曇兒出氣。&rdo;莫書澈冰冷無情的紅眼盯著他。

他抽出劍，緩緩的指向莫書澈。

&ldo;你怨恨我害了夜曇姑娘，我也不能眼見你禍害蒼生，那我們之間，今日就做個了結。&rdo;

莫書澈看著他，突的一聲冷笑。

&ldo;就憑你，能擋得住我，清遠仙人，既然你要找死，我成全你。&rdo;

&ldo;你還記不記得，你曾說過我對你有恩。&rdo;他知道如今入魔的莫書澈，不是他可以輕易對付。

&ldo;那又如何，你的恩我早就還清了。&rdo;

&ldo;那是你認為的還清，卻不是我要的。&rdo;

&ldo;什麼意思?&rdo;莫書澈根本不知道他再說什麼。

&ldo;我對你有恩，所以你必須先受我一劍，還清恩情，至於仇怨，再來清算。&rdo;他用慣來溫和的聲音，提出要求。

&ldo;哈。&rdo;莫書澈以為自己聽了個笑話。

&ldo;你是說，讓我給你刺一劍。&rdo;

&ldo;對，從此你欠我的一筆勾銷。&rdo;他鄭重的道，你欠我的，你不曾知道，也不需要再知道，從此我們兩人間，有的只會是仇怨與憎恨。

&ldo;你的那點子所謂恩情，我早就百倍千倍還回去，一點都不欠你。&rdo;莫書澈怒道。

&ldo;如果你不願還，那就動手吧，只是你也記著，即便你今日殺了我，欠我的就是欠我的，永遠再還不了。&rdo;他用話語激道。

&ldo;好你個光明無私的仙人，竟在這裡給我耍賴，好，可以，那你來，照著這裡來，看你有沒有本事一劍刺死我。&rdo;

莫書澈眼神陰暗，語氣陰森：&ldo;你可要祈禱一劍刺死我，否則我一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do;

他達成目的，卻也知道，這一劍下去，無論成與不成，兩人之間，再無一絲情分。

莫書澈性子偏激，絕不會再原諒他。

風謠有些羞澀的笑了笑，他面容俊秀，平素端方可親，可不知真君神唸的那個字說到了點上，讓他突的有了些羞澀。

真君神念心頭一顫，本來有些遲疑的心更加遲疑了。

雖然小小聰明，終究還是個不知世事無常的孩子啊。

他是凡人的時候就有這個毛病，見不得常人的軟弱與哀求。

後來歷經變故，又在漫長歲月裡磨難重重，好像心也都冷硬起來。

但這所謂的冷硬，往往只是他自以為是的冷硬，無法做到徹底狠心決性。

若是他能夠乾淨利落，應是毫無後患。

就像夜曇姑娘的事，他既無法抵抗住天君強求的態度，又無法徹底對夜曇姑娘的處境視而不見。

這是真君不敢輕易回憶的事情之一，不知是名分大義還是私心情誼所困，終究導致夜曇姑娘香消玉殞。

在夜曇姑娘魂飛魄散後，還是清遠仙人的他，愧疚難當，自感無顏見莫書澈，從而逃避不見，這或許又是他犯下的又一件錯事。

等到莫書澈墮魔瘋狂，他想再彌補已經太晚。

封魔後傳說中他是光明坦蕩、毫無私情的仙人，一身清白絕無瑕疵，哪裡知道他曾經歷的艱難選擇。

為了天下蒼生，他的確擋在真魔前，利用以前的恩情設計封印了昔年好友。

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