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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希風無奈地說：&ldo;沒什麼，我並沒有回家的打算。&rdo;

公輸明野一愣，問：&ldo;不回家，難道你還要去夜航樓？&rdo;

陳希風道：&ldo;也可以這麼說，明野兄，我傷勢好一些後你能不能帶我一起去見蔣空少俠？&rdo;

公輸明野英武的面龐上露出不贊同的表情，但並沒有直接拒絕，只道：&ldo;此行並不太平，陳兄弟是為了什麼以身犯險？&rdo;

陳希風知道，自己說不出能讓公輸明野認同的理由，對方絕不會答應帶上他，他沉吟片刻，道：&ldo;為了好奇心，刺鹿盟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聶朱言為什麼殺我，我實在好奇地不得了。&rdo;

公輸明野自己也是個好奇心極重的人，他很理解陳希風的想法，但並不點頭。

陳希風繼續說：&ldo;也因為明野兄你用得上我，公輸一族久居海外紺誅島，聽明略兄說你上一次來中原已是七年前的事情，武林中近期發生的事情你恐怕沒有我清楚，而且我做過夜航樓的觀察使，夜航樓的事情我一定知道的比你多，我見過閻鍾羽的臉。&rdo;

公輸明野一震：&ldo;你見過閻鍾羽？&rdo;

陳希風道：&ldo;嗯，雖然不知道有沒有易容，但他沒有戴面具。&rdo;江湖中見過閻鍾羽不戴面具的人，兩隻手就能數完，陳希風是後來聽聶朱言提到這件事，才曉得閻鍾羽親自來見自己是多了不起的事情。

公輸明野有些動搖了。

陳希風左手不自覺地虛按在胸前的傷口上，他道：&ldo;既然我還活著，我一定要去見一個人，讓他知道我還活著。&rdo;

第81章

最後一個理由說完，不僅傷口疼痛，陳希風只覺心口也刺痛難忍，好像就在昨天，他信誓旦旦地立下字據，和陶仲商說好誰也不會死，說好黃昏前回凌雲寺，還約定明年八月去鄱陽湖過中秋，什麼事情都好的不得了。

但也是同一天，黃昏前他沒有回去，聶朱言也只會告訴陶仲商他死了，那個人現在該有多難過？陶仲商遇到的每一件好事最後都讓他痛苦，陳希風本以為自己絕不會讓他痛苦。

公輸明野猜到陳希風要去見的人，多半是那位夜航樓想弄進刺鹿盟的陶仲商，這兩人的情誼必定十分深厚，他思考一陣，還是不願意帶上陳希風，溫聲道：&ldo;陳兄弟，若是要讓對方知道活著，我可以為你傳訊給他，你先回家去休養一段時間避避風頭，刺鹿盟的事情如果順利解決，我和你的朋友一道去順天看你。&rdo;

陳希風搖頭道：&ldo;多謝明野兄，這個訊恐怕不好傳，聶朱言說我死在旦暮崖的人手裡，你拿著我的信物去給陶仲商，你們三人對峙，聶朱言反咬一口你是旦暮崖的人，書信是偽造的，信物是從我屍身上拿的，你要怎麼反駁？&rdo;

公輸明野沒想對質這一茬，皺眉道：&ldo;這……將兄知道我的為人，會為我擔保作證。&rdo;

陳希風又道：&ldo;蔣少俠為你擔保，你信任蔣少俠絕不會說謊，其他人未必，陶仲商生性多疑，聶朱言好歹與我都是夜航樓門下，我是和他一起離開的凌雲寺，他說我的死訊還算有理有據，你和我之前並不認識，也數年不在中原，他為什麼要相信你和蔣空說我沒死？聶朱言反咬一口你被旦暮崖招攬後，就能說你這麼做是為了破壞刺鹿之盟，潑夜航樓的髒水，明野兄，怎麼辦？寄信到順天讓我快馬加鞭趕去為你作證嗎？&rdo;

公輸明野被問住了，遠水救不了近火，那時他不可能真叫陳希風趕來，聶朱言那裡&ldo;死無對證&rdo;，他卻是&ldo;活無對證&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