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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身為下人,對主子的情感起不到什麼太大作用,但他還是決定,一定要找機會,將王爺為謝一所做的種種,攤開在謝一面前。
王爺的恩惠,他可以不接受,也可以埋怨王爺多管閒事。
但竟然受了,就不能被瞞在鼓裡。
一日,王爺上朝,小風子尋了個藉口,說是久沒進宮,有些懷念。
叡王爺忙著向皇上稟報朝政,也沒將小風子的話放在心上,他說要進宮,便帶著他進宮了。
進宮以後,王爺去了朝堂,小風子便鑽入了御花園。
七拐八拐,竟一路順暢地找到了謝一的住所。
皇帝早朝開始的早,再加上謝一最近身體剛剛康健,皇帝特意賞了恩典,許他不必日日跟著上早朝。
是以,謝一也能多休息一會兒。
聽到門外窸窸窣窣的聲音,謝一還以為是住所進了賊,手握木棍,躡手躡腳地守在門後,只等那賊人闖入,便可一舉擒獲。
當小風子那張臉出現在眼前的時候,木棍距離他的額頭只差一厘。
&ldo;你來找我,怎麼不早些打聲招呼?剛才差點誤傷了你!&rdo;
謝一手忙腳『亂』的幫小風子查探傷勢,不知怎麼的,即便是叡王爺對他多有不待見,但小風子今日一來,他竟沒來由的開心。
誰曾想,小風子卻按住他的手,鄭重道:
&ldo;謝大人,你我還算是朋友嗎?&rdo;
謝一覺得他這個問題,問的甚是有趣,他本就出身鄉野,向來是個大大咧咧的『性』子,可眼下,看到小風子一本正經的樣子,也只好一本正經地答道:&ldo;這是自然,只要你還把我謝某當朋友,我自然也拿你當朋友。&rdo;
&ldo;現下,你這個朋友有些掏心掏肺的話想說與你聽,可否?&rdo;
小風子其實挺怕謝一說一句&ldo;不可&rdo;的,如此一來,自己的一番心意便白白浪費了。
&ldo;但說無妨。&rdo;
&ldo;前些日子你得了寒症,炎炎夏日還抱著被子發抖,你可還記得?&rdo;
聽小風子這麼一說,謝一倒是十分驚訝。
&ldo;當時我在宮中,沒有見過你,我得寒症的症狀,你怎麼又會知道?&rdo;
小風子靜默了一會兒,問道:&ldo;你可還記得,當時是什麼為你醫治?&rdo;
&ldo;宮中相熟的太監說,是他幫我找的太醫,也是他每日將『藥』熬好以後,餵我喝下。怎麼,這些事有何不妥?&rdo;
謝一一臉懵懂,小風子長嘆了一口氣,道:&ldo;看來我這個主子,倒是將一切都吩咐好了。&rdo;
&ldo;小風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當時為我請大夫的人,是叡王爺?&rdo;
謝一後知後覺,他一直以為,自打在御花園裡,叡王爺對他冷嘲熱諷以後,兩人之間便再也回不去了,卻不料,王爺竟不計前嫌,在自己重病之時找人醫治,卻又將這一切隱去不提。
&ldo;看來你倒還不算太糊塗。&rdo;小風子略有欣慰,謝一併沒有如自己想像中一般,對這一事實表示抗拒,反而看上去,似乎很是感激。
&ldo;王爺為何要這麼做?&rdo;
謝一急急想求一個答案,可就在他問出這話,卻又覺得答案彷彿昭彰若揭。
小風子卻拍拍他的肩膀,道:&ldo;你可知那日咱們家王爺聽聞你病了,好生著急,將咱們王府之中醫術最為高明的陳御醫都請來為你診治,你可知那陳御醫乃是先皇疼惜叡王爺,特意請到府中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