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尋她(第1/2 頁)
沈立新坐在床邊,他半闔眉眼。衣邊是一隻玉珠串,是他在濟城的寺廟中求來的。
那是給她的生辰禮物。
他快馬加鞭,生怕耽誤了時辰,不能把禮物及時送到她的手裡。
可是他回來了,她卻走了。
廟裡的高僧說:每顆心生來都是孤獨而殘缺的,多數人會帶著這種殘缺度過一生。對他而言一生孤單也不覺其苦,可從什麼時候開始,竟然也奢望想把她永遠留在身邊了。
是她為自己上藥的時候,是她絕境之中願意帶他一起走出霧障之林,是她為了救自己當了自己母親的遺物,是她中藥之後的情迷,是她比試時候的神采奕奕,還是她同他一起跪坐在靜安院裡虔誠求佛,又或者,早在救她的那一刻,他居高臨下看著她,那渴求又倔強的眼神。
他也不知道了。
他起身,緩緩走到她的房間,輕輕推開門,他的窗還開著,可能絲毫沒有料到忽然被徐相帶走。那時候她應該也害怕吧。
房間的地上被風吹落了一地的紙,他進門彎腰撿起,而後僵在了那裡。
一切安好,望自珍重。
滿滿一頁,從一開始娟秀的筆跡,一直到後面和他極為相似的筆跡,她在仿他的字。
他苦笑,心猛的抽疼,好像要喘不過氣來。
他不像許多男子,會說體己的話,明明思念擔心的發狂,到嘴邊只有一句望自珍重,她卻把這幾個字一字一字的記到心裡去。
她也曾那樣,像他一樣,那樣思念著他吧。
地牢那樣的日子,想必受了很多苦。
他起身,猛地一個趔趄,身上的力氣彷彿被抽空耗盡,他扶著桌子,緩緩走出了房間。
沈立新出門:“把徐相的全城通緝都給我撕下來。”
門都一愣:“公子,這”
“現在就去。”
門都不敢不從,他急忙帶了一大堆人,把所有的通緝令都撕了下來。
沒過幾天,震驚朝野的兩件大事傳遍了整個北陽。
沈家女行刺徐相,之後畏罪潛逃;徐相的兒子徐書,竟然是一直隱藏在江湖大幫翠微居的主人。
都說壞人活千年,徐相捱得那一刀雖然傷及血脈,但是搭救及時,索性撿回了一條命。
但是被自己的兒子戳了脊樑骨,這個老頭盛怒之下,急火攻心,好不容易醒了又暈了過去。
夏桑走的第二天,沈立新直接入朝面聖,直接將還在昏迷的徐相告上大庭。
皇上被這件事惹的頭昏腦漲,好幾天躲著不上朝,避著沈立新。
直到幾天後,徐相醒來。
徐相沒有任何可以指正夏桑的證據,只能認栽,朝堂之上,被罰了禁足三月,罰俸一年。這事就算翻篇了。
門都氣不過:“殺人的勾當,殺的還是都督的表妹,竟然也只是禁足。”
沈立新不語,一個夏桑自然撼動不了他丞相的地位,雷聲大雨點小,真正下雨的時候,才會被淋溼。
沈立新抿了抿唇:“最近不是抓了一堆盜墓的人?”
門都點點頭。
“給他們指個路,讓他們把徐家的祖墳挖了吧。”
徐書和夏桑住在了北陽外幾百公里的一家客棧裡。
夏桑腿傷嚴重,說不出話。大夫看了都搖頭,腿傷需長期靜養,可是她之前騎馬劫人,如今越發嚴重了。
大夫來了一個又一個,最後都搖著頭出去了。
徐書氣的在門口破口大罵:“什麼庸醫!”
他進來,夏桑微微一笑,在紙上寫:何必生氣。
“你別聽他們瞎說,等翠微居的醫者來,那個老頭什麼都能治好。”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