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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那道背影,紫凝眼中閃過一絲荒唐之色,在她眼中,葉晨雖不凡,憑他此刻能夠站在第二層便足以說明瞭他的才氣,然而,第二層之上無一不是文人大儒,豈是一初露鋒芒的少年書生可以比擬的。
邁著步伐,紫凝緊隨在葉晨之後,而周圍人也是好奇的緊隨在後,站在第三層階梯處的則是一位老者。
老者白髮蒼蒼,面色紅潤,身上並無絲毫的真氣波動,然而卻讓人不可小覷,那是儒家大氣。
老者依舊坐在原位,那種清明的雙眼緊緊盯著葉晨,手指敲打著桌椅,淡淡道:「這位公子可是要上第三層!」
聲音沉重,隱隱約約間透露著一股大氣之味,葉晨微微躬身,面帶笑意,輕聲道:「正是!不知進入第三層有何考驗!進入第一層則需作詩一首,而進入第二層則需作詩兩首,難道第三層得需三首不可,請先生賜教!」
葉晨的表現不卑不亢,謙和儒雅,並沒有前幾名考驗者流露出的慌張或者驕傲。
自古才子多傲,而如今葉晨表現無疑令身旁的紫凝一亮,望著葉晨嘴角處牽扯出的自信,難道他真的能夠上第三層?
老者臉色依舊,然而眼中卻流露出一絲讚賞之色,如今恃才傲物的年輕人太多了,無疑,葉晨的表現令他留下了極大的印象,微微沉思半分,沉聲道:「進入第三層無需作詩三首,只需一首便可!然而,這詩並無隨意而作,需根據我的立意而作,公子可否準備好了!今晚倒是無一人從老夫這透過進入第三層!」
這考驗倒是出乎葉晨的預料,不過葉晨倒也不怕,微微點頭,輕聲道:「還請先生出題!」
「以一書生為赴仕途與其妻子離別,傾述不捨之情為意作詩!而你出發點則是要以那少婦出發,而不是書生!」老者沉思了半個,將立意說出來,話語一出,周圍的才子佳人臉色皆是一變。
這立意按照往常來說雖是不難,然而如今卻要以少婦立意為主,那難度便轟然加大。
倘若作詩人是一女子,或許,這詩並不難,然而作詩者卻是眼前的少年書生,僅僅那幼齡,他又如何能夠感受出那種戀戀不捨的情緒,更要以少婦的方向表達出來,紫凝微微搖頭,眼前著老者出題太刁鑽。
此刻,周圍的這些才子佳人才意識到為何剛才那麼多人都未透過的原因。
慕晨始終安靜的站在葉晨一旁,不過目光卻落在葉晨身上,那目光中難得的多出了一絲不解,世家子弟並無從文之說,在這個世界上,以武為尊,葉晨想必也如此,然而葉晨帶著進入第二層時,他便葉晨那出口成詩的才氣所震撼。
雙目緩緩緊閉,數刻之後,葉晨才再次睜開雙眼,手中羽扇揮舞,朝前邁出一步,緩緩道:「寒蟬淒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發。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
葉晨的聲音響徹在整個第二層中,上半闕還未唸完,周旁眾人當中已經沒了任何的交談之聲,那老者也猛然站起來。
葉晨念得雖不快,但貼合著詞句的意境,卻是一氣呵成,再加上本就是文辭功底深厚之人,宛如令眾人置身於秋風蕭蕭,秋雨瀟瀟,枯葉滿地的季節,急雨過後,那傍晚時分的長亭,一女子與丈夫傾述離別,酒水摻雜著妻子的淚,別依,情難捨,船家無情,催發蘭舟,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將女子的不捨之情體現的淋漓盡致。
「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今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景,更與何人說?」在葉晨那時而低沉的聲音中,下半闕彷彿讓眾人眼前浮現出一副畫面,一婦人獨自站在空曠寂寥的岸邊,相思著隔岸萬裡的丈夫,借酒消愁,不知何時酒醒,酒醒時,只能面對著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