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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對勁。”阿嫣小母的目光從他臉上轉了轉,最後選擇蠍怪最靠上的一對目,與之對視:“你和山溪烏很熟麼?”
在驛館擂臺時還不顯什麼,但自從大家成了‘補品’之後,蠍怪對蘇景實在著緊得很。沙包敲頭蓋喝腦髓不眨眼睛,可是和女人對視他實在不在行,第一雙就閃爍了,第二雙眼目力暴漲、頂上,愣愣應道:“關你何事。”
阿嫣小母笑得甜甜,眼光卻是冷的:“你不曉得麼?我是他的小母狗兒,有什麼莫名其妙的人。什麼莫名其妙的事,我都得先替他嗅一嗅。”說著,她還真的提息嗅了嗅,跟著皺眉:“你這個人,味道不怎麼樣。”
說話的功夫裡,烈烈兒和小蠻妖也都湊了過來,神情均不懷善意。現在大家都重傷在身。可三個殘廢打一殘廢,也還是穩贏的。
沙包略作躊躇,頷首張口一吐。把一塊金燦燦的令牌吐了出來,亮給幾個妖蠻看:“大家都拜奉了大聖玦,也不用再瞞什麼了。我乃齊鳳國正三品輕車將軍,另領鬼耳探尉之職!那蘇。。。山溪烏乃我家萬歲御弟,萬金之軀涉於險地,本將自得護佑周全!”
說完,稍加停頓,沙包冷笑中帶了點得意,又道:“我乃奸細!”
妖怪說話就是這個調調,若在東土漢家,就算自報身份也不可能直接說自己是奸細,小蠻妖大是意外:“你這蠍怪。都在齊鳳國做到三品大將了,為何還要打我們剝皮國的擂?肯定做不到三品官的。”
沙包不稀得理會這個腦筋不轉彎的小蠻妖。
他是早在數十年前就被派來剝皮國的,這次顯身打擂,也不外是那個最最簡單的念頭:封將帶兵,尋找機會助齊鳳國。蘇景也入擂的訊息被淡大師傳去齊鳳。塵霄生便給沙包傳了一道密令,著他小心照看‘御弟’。
若是幾天之前沙包亮出身份,立刻就得被眾妖蠻合力撕碎,但是現在情形已變,且不說大聖玦,就單隻‘獻祭’這一重。倖存下的妖蠻就把洪蛇一脈當做死仇了。至於‘報國之心’,他們來打擂都是圖富貴、顯本領,平時都隱居荒野的妖怪們,哪有什麼報國之心。
小蠻妖看著那塊令牌,眸子亮閃閃的:“真好看。”
三字評價中,妖怪們散了、運功療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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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海中沒有日升月落,蘇景只能自己揣測時間,或不太準但總也不會差得太多,北冥與大蛇之爭,一晃便十餘天了。
大海依舊躁動,震徹天地的吼聲始終不停,散起的可怕力量絲毫沒有減弱的跡象,這一仗不曉得還要打多久,蘇景有心幫忙又哪有他去參與的餘地,但忽然之間黃皮蠻子心中靈光一閃,左手揚起一拍自己的額頭,口中笑了聲‘打你個糊塗東西’,右手自乾坤囊中取出了醜劍。
同出於劍冢,算得‘一家人’,北冥自行驚醒、入戰,那醜劍是不是也能醒一醒、去幫個忙?果然,醜劍一出,立刻發出一串清冽長鳴,自蘇景手中疾飛而去,直直投向汪洋中心的戰場!
一個呼吸功夫過後,大蛇的吼聲陡然大了數倍,嘶嘶昂昂的怪叫中飽蘊憤怒之意,雖看不見、但都不用猜的,它吃虧了!
能做的僅此而已,剩下的‘玄虛之戰、劍夢之爭’,再沒蘇景什麼事情,又復收心凝神,仔細保命。。。。。。大概有過三四天的樣子,蘇景明顯察覺海中激盪的惡力小了許多,大蛇的嘶吼,也漸漸從怒嗥變成慘叫。
而此刻,整座大海都已經變作殷殷血色!
再過兩天,突然醜劍自行返回蘇景手上,旋即只見鯤化天鵬,自海中直擊九霄,那神鳥的雙爪下,赫赫然的鐵灰色扁頸巨蛇。
大蛇從頭到尾傷痕累累,除了猙獰裂口外,還有數不清多少處地方,乾脆被撕下整塊皮肉,往上去觸目驚心。大蛇猶自掙扎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