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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他顫抖著雙手輕輕把秦靈槐擁入懷中,只是重複一句話:&ldo;靈槐,靈槐,原來如此。&rdo;
秦靈槐對父母的過往和誤解並不是多麼熱衷,她短短十幾年的人生中,已經經歷過太多的生離死別,看的很開了。
即使這生死離別的人是自己的父母,任誰在戰爭中九死一生,苦苦掙扎,也會看淡很多。
她只是用自己特有的方式面對發生的一切,珍惜當下,不追過往。
江緋白的態度自然是跟著自家媳婦兒的決定走的,畢竟親疏遠近一目瞭然不是嗎?這會兒自家媳婦兒認了這個父親,他就上前,將秦靈槐從餘空的懷裡帶出來,一個閃身,站在兩人中間,彎腰對餘空行禮道:&ldo;小婿見過父親。&rdo;
餘空扶起江緋白,也不在乎江緋白的小動作,只是一個勁的說:&ldo;好,好孩子。&rdo;
江緋白回頭握住秦靈槐的手,才發現她的手握的緊緊的,還在輕輕的顫抖,江緋白暗自感嘆,自家這個阿姐啊,真是反射弧夠長的。
看似真的對父親不在意,騙了所有人,差點把她自己都騙了,到頭來,父親的一個擁抱,讓她的偽裝潰不成軍。
&ldo;既然這樣,靈槐剛認回自己的父親,幾位就在興慶府多待幾天,過完年,在做打算,如何?&rdo;江緋白詢問道。
秦長生也幫腔道:&ldo;是啊,我的幾位忘年交在書院裡教書呢,聽說還有幾位平日裡難得一見的大儒,也不知道這小子怎麼讓這些人心甘情願的留下來的?&rdo;
餘空本來就有很多事要和秦靈槐說清楚,至於若蘭大師,那是真正的遊歷天下的主,在哪裡其實並不重要,也就跟著答應下來。
江家就這樣,過了極其熱鬧的一個年,家裡有六位少爺,一位小娘子,還有了新夫人,以及秦長生和兩個和尚,六位書院的先生,秦文晨以及秦文浩,北天道長和葉開少爺,這麼多主人,差點把江府的房頂掀了。
江緋白就像一個那裡需要往哪裡搬的石頭,一會兒幫苦兮兮的杏仁兒藏匿作案工具,一會兒給幾個皮孩子判定功夫高下。
一會兒這位先生缺個對弈的對手,一會兒道長與和尚的醫術理論有爭議,一會兒自己岳父要找東西給媳婦兒親手做禮物,一會兒先生作畫缺個素材,一會兒廚子的廚藝啟發了哪位的作詩靈感,要江緋白與他一起參悟。
江緋白差點就跪了,實在是太累了,後來幾天,索性就藉口有公務要忙,躲在書房一點都不想出去。
直到過完年,送走了岳父和舅舅以及若空大師,又送幾位先生和孩子去了書院,又把在家裡搞爆破吸引來對面府裡暗衛的道長送到書院後山,再把在家裡搞科學發明的葉開送回莊子,一年的春種又開始了,道路還在繼續鋪設。
興慶府周邊已經有了官方與民間合資的公交車,被斷定很難有孕的秦靈槐有了兩月的身孕,江緋白接到了好友送來關於父親的訊息說,現在父親那裡還查不出什麼,不過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此時已經四月中旬了,說是二月就會回來的蕭將軍遲遲沒有歸來,今上禪位於太子的訊息已經傳遍天下,北疆收到了朝廷快馬加鞭送來的公文,按照時間計算,新帝繼位已經一月了。
因為是政權的和平交接,還是今上主動禪位,值得大書特書一筆,江緋白讓人按例送上賀禮,表面上一片淡定,實際上真的愁的半夜都睡不著。
秦靈槐有孕,江緋白還要照顧孕婦,實在有些心力交瘁,此時蕭將軍還沒有回來,自己送去的書信如泥牛入海,還在政權交替的敏感時期,實在是讓人不能不著急。
總覺得一切都不同尋常,要說真是蕭將軍出了大事,北疆的軍權不可能毫無波動,自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