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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臭名昭著&rdo;,罵他們似乎成為一種理所應當的正確。
&ldo;我已經和楠俊聊過了。&rdo;
&ldo;你們最近一定要穩住。&rdo;
宋澤辰把臉深深埋進自己的掌心裡,他懶得去理會對面的方石赫會有什麼反應。重重地喘息了幾聲讓空氣進入自己的肺中不至於有窒息的感覺。他的喉嚨有東西哽著,發不出聲來,細細密密的刺痛爭先恐後地撞擊腦海,在血肉裡翻攪。
方石赫第一次見到宋澤辰這樣沒力氣去掩飾任何的頹喪樣子。
&ldo;好。&rdo;
宋澤辰從胸腔裡近乎咕噥地發出了這個回復。抬頭重歸平靜的樣子,如果不是眼角泛紅,方石赫幾乎認為之前的表現是自己的錯覺,宋澤辰一直都在和他談笑風生。
宋澤辰刻意避開方石赫擔憂的目光,起身拉開椅子:&ldo;我先走了。&rdo;
沒有給方石赫挽留他的機會,三步兩步離開房間。
田正國在外頭閒逛了一天,從午後到黃昏到深夜,他憋著一口氣不知疲倦地行走,穿過人群穿過公園,偶爾駐足,走走停停,不一會兒又繼續前進。
等到他最終停下來的時候,腳底傳來的痛意才提醒了自己究竟走了多遠。那口堵著的氣都消磨光了。
該回家了。
回家之後要和哥哥們道歉,調整好狀態,不能辜負喜歡我的人的心意。
他打定了主意。
已經很晚了,加上他們才出名沒多久,那些記者暫時還不會全天候的聞風而動。
夜『色』濃稠,把白日輪廓分明的景『色』融化了。田正國眼前的建築物逐漸熟悉起來,他環顧四周,猶豫著選了一條小路回家。
這條路是剛搬家時他和宋澤辰、樸知旻無意間發現的,當時金泰涥自告奮勇要帶路,果不其然讓他們『迷』了路,他們兜兜轉轉愣是找到了這條秘密小徑。路途彎彎曲曲,兩側是早已關門的便利店,門口的燈泡散發著黯淡的光,這一段距離沒有什麼燈光,田正國快速邁過黑暗,只差一步便是遠處路燈照出的昏黃的光亮。
田正國踩過那條界線,像小時玩的幼稚遊戲般奇異地升起了愉悅感,彷彿自己完成了什麼了不得的挑戰。他反覆地線上的兩側蹦跳,在黑暗和光明間來迴轉換。
一陣風吹來,他緊了緊外套感到寒意,準備停止遊戲轉身回家,下一秒他抬眼望向前方,愣在原地。
宋澤辰就站在路燈下。
他穿著駝『色』的『毛』衣,寬寬鬆鬆的,被昏黃的燈光籠罩,頭髮柔軟,眼神和煦,潑灑出一片朦朧的水墨感。
身姿挺拔,深夜裡唯一的一抹亮『色』。他凝視著田正國,沒有招手也有沒有說話,就那麼定定地看著,像希臘神話裡無數次被描繪歌頌雕刻的神祗,長久地以這樣面無表情的溫柔姿態等待。
然後他輕輕伸出自己的雙手。
田正國越走越快,最後近乎小跑起來,飛快地縮短和他之間的距離。但是他突然起了個壞心眼,沒有按照宋澤辰預想的那樣撲進懷裡,而是跳到了他的背上。
像從前無數次他們玩鬧的時候,他永遠不必擔心宋澤辰會摔到他。
果然,宋澤辰被慣『性』力向後一扯,但很快就穩住了。
&ldo;我的腳疼了,不想走路。&rdo;田正國輕輕地解釋了一句。
宋澤辰沒有回話,慢慢悠悠地背著他向前走。
田正國回頭,路燈把他們兩人重疊的影子拉得奇形怪狀,像只張牙舞爪的野獸。
他把臉貼在宋澤辰的頸窩,那裡源源不斷的體溫傳遞到他的身上,溫暖了他被寒風吹得毫無知覺的臉頰。『毛』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