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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幾步又原地向後轉，剛邁開腿，又轉回剛才的方向。

反反覆覆了三四次。

&ldo;哥哥，要買氣球嗎？&rdo;一個七八歲大的小孩徑直走過來打斷了宋澤辰糾結的行為，圓鼓鼓地穿了一身，笨拙的可愛，奶聲奶氣地詢問，身後跟著一大串氣球，看樣子應該是綁在了手腕上。

&ldo;我想要小熊的，可是你這裡沒有，怎麼辦？&rdo;宋澤辰蹲下身，小孩的眼睛黑漆漆的，圓溜溜的像水靈的葡萄。

&ldo;我可以畫給你的。&rdo;小孩很自信，&ldo;只要哥哥肯買就好了。&rdo;

宋澤辰點頭，抬頭看團在一起花花綠綠的氣球，選了個最樸素的：&ldo;我要紅色的。&rdo;

小孩解開手腕的一根線迅速抓住，順著繩子把紅氣球慢慢扯下來抱在懷裡，摸出來一根馬克筆。

宋澤辰失笑。

&ldo;為什麼要在這麼冷的天出來賣氣球，家裡人不會擔心嗎？&rdo;

&ldo;因為要給哥哥買禮物，媽媽說考好了才會給哥哥小汽車，但是哥哥沒有考好，所以小汽車就沒了。那我自己出來賺錢買給哥哥。&rdo;

&ldo;媽媽知道嗎？&rdo;宋澤辰好笑地捋順小孩被風吹凌亂的劉海，明白家長肯定也是七竅玲瓏心，暗暗顧全了家長和孩子的顏面。

&ldo;知道，媽媽說我給哥哥買小汽車，她給哥哥買小飛機，這樣她就不算違背約定了。&rdo;

&ldo;那你覺得這個能賺到錢嗎？&rdo;

&ldo;我覺得不能，除了你就不會有人買了。&rdo;

小孩實誠地說完這話後再也沒有回覆，沉默地在紅氣球上用馬克筆塗鴉出熊耳朵、鼻子和眼睛。

氣球充氣之後雖說有韌性，但到底還是有風險，小孩對力度的控制又不如大人小心翼翼，

宋澤辰在氣球爆炸的瞬間迅速摟過小孩，輕撫他的後背，沉聲安撫：&ldo;不怕不怕，都是我不好，有沒有被嚇到。&rdo;

又暗暗鬆了一口氣：還好不是那種危險性更大的氫氣球。

小孩露出很深的酒窩，笑著搖搖頭，又從手腕上解下一個氣球，重複之前的動作又抱了一個在懷裡。

宋澤辰伸出手：&ldo;我來畫吧，你把筆給我。&rdo;

在小孩清亮亮的目光裡，宋澤辰左臉的梨渦比右臉的深，因為他在笑的同時眨了眨眼睛：&ldo;我也是要送給我哥哥的。&rdo;

&ldo;哦？我哥哥很好，你的哥哥怎麼樣？&rdo;小孩子的心思單純，遇到喜歡的事物會忍不住作比較。

&ldo;我哥哥……&rdo;宋澤辰皺皺鼻子，想起剛才金楠俊的頹喪，輕輕皺了皺鼻子，&ldo;他有點不好，聽不進去我的話呢。&rdo;

&ldo;那真的很不乖，你可以罵他一頓再和好。&rdo;小孩有些得意，&ldo;還好我的哥哥特別好。&rdo;

&ldo;我的哥哥比你好。&rdo;宋澤辰壞心眼地和他比較。

&ldo;才不是呢，你剛才還說你哥哥不好。&rdo;

宋澤辰捏了捏小孩的鼻尖：&ldo;我騙你的，他世上第一好。&rdo;

&ldo;要是你和哥哥吵架了怎麼辦？&rdo;宋澤辰不報期待地回答。

&ldo;我會不和他說話一個小時，然後就和好了。&rdo;小孩思考了一會兒。

&ldo;就和好了？沒有什麼過程嗎？&rdo;

&ldo;沒有，就是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