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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一個外國人過什麼春節？&rdo;alan想要接過宋澤辰手上的提包無果，本來是他要走卻無奈地空著手，&ldo;樂團臨時有事，沒有辦法再多呆了。&rdo;

宋澤辰壓著帽子坐在機場的座椅最邊緣，空曠曠的光滑地面，乾淨地能反光。

一杯咖啡出現在他的眼前。

&ldo;謝謝。&rdo;宋澤辰有一週不喝咖啡，突然陌生又熟悉的苦澀席捲口腔，他長長吐出一口氣。

&ldo;我來一趟把你生活攪得一團糟，你有沒有生氣？&rdo;alan特意坐在他的外面擋住他，半是玩笑半是真心。

&ldo;你胡說什麼？&rdo;宋澤辰皺皺鼻子，一把將包甩到alan懷裡，&ldo;為什麼會這麼想？&rdo;

&ldo;有些事情你樂得裝傻，大家心知肚明地配合，比撕開面紗好多了。&rdo;

alan含糊不明說，但話語裡的意思明明白白。

&ldo;沒有。&rdo;宋澤辰手捧著咖啡出神，&ldo;有些事情如果不說在心裡就是一根刺，埋著埋著就腐爛了，到時候更難收場。&rdo;

&ldo;你還算幫了我忙吧。&rdo;

&ldo;你這話很好地安慰了我。&rdo;alan輕輕地笑了笑。

&ldo;所以不要愧疚了。&rdo;宋澤辰撞撞他的肩膀。

他們相視一笑，多年相處的默契令他們能清楚從眉梢瞭解彼此的想法，一個真心愧疚，一個真心不放在心上。

&ldo;我看過好多你的舞臺，閃閃發光的樣子特別好看。&rdo;alan捏緊紙質的咖啡杯子，&ldo;眼睛亮亮的，和當年我們練習完下課的眼神一模一樣。&rdo;

&ldo;我的理由和私心千千萬都敵不過你喜歡。當年沒有辦法送你的水晶球有人幫我給了你，你比我想像的快樂。比起追求絕對的公平，對你而言活下去更重要。&rdo;

宋澤辰苦笑，多年的好友就是可以一針見血。

&ldo;我因為你勉強讓步。但是我和他們還是合不來，要是有什麼風吹草動我還是會馬上回來帶你走的。&rdo;alan緩和的表情提到好友的好友迅速緊繃，哼哼兩聲。

&ldo;行行行。&rdo;宋澤辰敷衍地應和，看穿這人的嘴硬，拉起衣袖露出手錶確認時間，&ldo;你是不是要安檢了？&rdo;

他起身拿起alan懷裡的揹包背在身上，順手拉過行李箱的拉桿：&ldo;走吧，送你最後一程。&rdo;

慢吞吞地像兩隻烏龜越走越慢最後停下。

離別的時刻總會到來。

&ldo;如果不是你當了愛豆，我真想像電視劇上那樣在大庭廣眾之下和你擁抱作別。&rdo;alan的雙手拍拍褲腿。

他們倆的童年古板到最親暱的動作是牽手，西方常見的擁抱只有格外盛大的節日才會接觸而後馬上嫌棄地鬆開。

&ldo;果然長大了想法是會變的。&rdo;

但是已經似乎失去了普通的擁抱權利，宋澤辰的身份要求他謹言慎行，否則什麼言論都能冒出來。

&ldo;為什麼不可以？&rdo;宋澤辰狡黠地露著虎牙，飛快地戴上羽絨服的帽子，本來就有鴨舌帽的遮擋現在整個人就是黑壓壓的一團，走近一步給了alan一個大力帶著暖意的擁抱。

&ldo;要是被發現了，就說這是外國人的基本禮儀，何況我認為不會被發現。&rdo;

alan愣神片刻，雖然忍不住微笑，還是叮囑著強調，&ldo;下次不要了，萬一被說閒話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