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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人在他們獲得大賞歐美市場破除堅冰之後曾找過他談話，方石赫在最後充滿無力地承認：&ldo;澤辰，我可能再也沒辦法掌握你們的方向了，你們飛得比我想像的高太多。&rdo;

&ldo;對不起，你的歌不符合專輯，一切都為概念服務，不行就是不行，這是我唯一可控的了，我不能讓你們摔下來，我們根本沒有保護的措施。&rdo;

宋澤辰第一次明白要飛得遠需要保持計量精準到無情的翅膀形狀，除了他，只要團隊裡有人不符合標準，都需要被剔除。

那才是他這段日子最無力的來源。

那天是他的生日，回家面對他們和粉絲，關掉直播後愣愣出神。

命運的不可掌控頭一次令他在深夜為虛擬的未知惶恐。

翻閱著他們的合照和粉絲的留言壓抑地快要崩潰。

宋澤辰看著眼前田正國柔軟的發梢和長長的睫毛，輕輕把手心抵著他的額頭。

&ldo;還疼嗎？&rdo;

田正國搖頭：&ldo;不疼了。&rdo;

&ldo;不會讓你疼了。&rdo;宋澤辰的話意有所指。

&ldo;你說得好虛假。&rdo;田正國不好意思地嘟囔。

&ldo;我不愛表達什麼，愛是付出和祝福不對嗎？&rdo;

宋澤辰講這話的時候覺得自己有悲情男二的潛質，笑眯眯地破功。

&ldo;那我也和你不一樣，在我的眼裡愛是佔有。&rdo;

得寸進尺的貪慾。

田正國小時候就知道自己的這個性格，剛來首爾時哥哥們寵著他偶爾因此不愉快也被不輕不重的說教掩埋。

隨著年歲漸長，他對一部分的物質的看輕表面上好像是他長大了學會分享。其實他自己明白，是因為他有了能力擁有不再費心思計較。

在感情上卻不是，斤斤計較著分量，精打細算地控制投入與產出。

於是宋澤辰什麼都雲淡風輕的性格令他頭一次感到挫敗，從而產生&ldo;他為什麼不是這樣的佔有心情，他是不是沒有特別喜歡我&rdo;的不甘。

宋澤辰眨眨眼：&ldo;正國，為什麼會有這種不同呢。我的理念告訴我，人生在世總會有我得不到的東西，所以我不會刻意地去佔有。&rdo;

&ldo;不是經常能聽到一個雞湯嗎？喜歡一朵花會去摘，但是你要愛它就會去澆灌它。&rdo;

田正國的心漏了一拍，動動嘴唇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ldo;我在感情的方面開竅得不夠，雖然拒絕了很多人，但是一點經驗都沒有？&rdo;宋澤辰這話表述得艱難，他也明白自己在感情的遲鈍。

&ldo;可是不摘下就可能會被別人摘下也無所謂嗎？&rdo;田正國反駁。

&ldo;如果那朵花是開心的，我雖然會難過，不過還會送上祝福。&rdo;宋澤辰的眼鏡乾淨得像一泊湖水，能倒映出田正國小小的臉，&ldo;大概會很難過。&rdo;

&ldo;怎麼這樣？&rdo;田正國嘟嘴。

&ldo;正國，可是我敢保證，不管是佔有還是澆灌，你永遠都會是我要守護的那朵花。&rdo;

宋澤辰的承諾來得猝不及防，像呼嘯而過的地鐵在田正國的心中飛馳而過，又像夜空放起煙花。

&ldo;我我我困了，回床上睡覺了。&rdo;他僵硬地紅著臉站起，原先坐的地方的旁邊一塊深色的痕跡進入宋澤辰的眼裡。

&ldo;我床怎麼濕了？&rdo;宋澤辰摸到冰冰涼涼的濡濕，驚訝地出聲，他抓起罪魁禍首在室內融化的冰袋，無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