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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枕石第一次見到真實存在的何必,夢中的陌生人切切實實地出現在面前本該出人意料。不過離奇古怪的事情發生得多了, 前有泥塑人骨老鬼後有傳國玉璽傳功, 此時再多一出奇人入夢也不必驚慌。
展昭卻是先一步開口問到, &ldo;何前輩與白毛早就相識?&rdo;
展昭聽月枕石說起過夢境之事,猶如夢幻現實交錯的夢境先後發生過兩次。一次是烏鴉帶著人頭入夢, 還有一次是何必在夢中斬殺了夜叉的頭顱。儘管他不輕信怪力亂神, 但從白毛第一次刨出人頭, 再到白毛路遇桃符, 要說白毛是一頭簡單的毛驢就是自欺欺人了。
此前,展昭就去販賣馬驢的牙人處調查過白毛的來歷,雖說白毛並未給月枕石性命之憂的困擾,從某種程度上它也稱得上一頭護身驢, 但是江湖險惡總有以防萬一。
調查的結果是白毛被出售時是一頭不到一歲的毛驢, 它還有其他的兄弟姐妹從同一處益州的養驢人手中被賣出。那戶養驢人有十多年的養驢經驗, 一直與府城的牙人合作, 期間並沒有出現任何奇怪的傳聞。
然而,那一調查結果並沒有完全打消展昭的懷疑。他行走江湖也有七八載了,不敢說遇見過許多奇人異事,但像月枕石這樣自己不挑事,偏偏怪事接二連三上門的情況非常少見。
世間有沒有那麼多的巧合?
展昭狐疑地看著何必撫摸著白毛的頭,白毛不是一頭生人勿進的驢,但他有直覺眼前的一人一驢是相互認識的。
如此一來,白毛成為月枕石的驢真是一樁巧合嗎?正如何必找上門來以天意想要收月枕石為徒一事僅是緣分嗎?
展昭並沒有懷疑白毛是一頭別有用心的驢,但不妨由他直接地問出一些疑問,因為半年以來的相處,他能看出月枕石尚且沒有準備一腳踩入詭秘奇門的世界。
何必與白毛認識嗎?
展昭的此問一出,僅有山洞口的木柴堆發出了&l;噼啪&r;一聲的樹枝被火焚燒爆裂聲。
月枕石深深看了一眼側身半擋在她身前的少年,她對一些事情不聞不問不是無知,不過是因為世間事難得糊塗。
當下展昭倒是一針見血地刺破了一層糊塗,可以想像如果不是胡舟事前提過有一友人為何必,他恐怕會對面前的青衫客懷疑更深。
氣氛有一瞬的沉默。
展昭見何必依舊一派雲淡風輕而白毛懵懂地歪著驢頭,他又心疑不定地回頭看向月枕石,剛剛他是不是多此一問了?
不可否認,何必有著一副翩若驚鴻的仙人之貌,誰也不會將他與居心叵測四個字掛鉤。
月枕石不想去揣測何必有什麼詭秘的心思,但也著實好奇世上真有如此接連的偶然嗎?難道就是因為她從異世而來,身上還真有什麼隱秘不成?
有的問題許是該看破不說破,但如今此中疑問被展昭挑破了,她又怎麼能去責怪展昭的關心之舉。
月枕石對著展昭笑了笑示意他不必不安,這就不必顧忌展昭在場地追問下去,&ldo;承蒙何前輩的厚愛,晚輩也挺好奇究竟什麼是受命於天?天命真的想不開了,決定把重擔壓到像我這般平平無奇之人身上?&rdo;
平平無奇之人?光是看臉,月枕石就與這四個字不搭。這半年來她吃好喝好運動好,早就有了清水出芙蓉之美,可別把平平無奇玩壞了。
何必卻沒應這一句話,而是看向了最初提問的展昭。他本來並沒有將展昭看在眼中,不是他有意輕視什麼人,僅是能讓他感興趣的人與事早已越發稀少。即便玉樹臨風的少年是胡舟的徒弟又如何,不過是待到來日多一位江湖大俠而已。
此時,何必卻細細打量起展昭的面相,半晌過後是輕笑出聲,&ldo;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