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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查順天鏢局與昔日磚瓦匠的事情進展緩慢,一眨眼十天過去了,蔣方成功地燒出了第一窯,初代低配版的保溫瓷器面世了。
這一批按照後世的熱水瓶大小製作,先供於夜間穿行在涪城街間的提瓶人使用。
朱大富帶著後一步來了涪城,為的就是銷售保溫壺事宜。幾人坐下討論分成、出貨商家、瓷器燒制配方等問題,這些事情都要敲定後才能在成都府順利銷售保溫瓷器。
朱睿也被自家老爹順道帶來學了一番。自打春日裡深山的斷臂人骨一事發生後,一同玩的小夥伴陳志被嚇得荒了神,陳家帶他去了汴京。朱睿也將從前的任性都放下了,除了一如既往地粘著柏淑之外,就將時間都用在了與朱大富學習生意上。
朱睿快要十三歲,他自知對考學不感興趣,也就定下心來學習經商。目標是早日憑本事賺錢,自己攢夠了聘禮就能向柏淑去提親了。
月枕石早就知道朱睿對柏淑的心思,而柏夫子也是心知肚明早就言明要等柏淑十五歲再談議親的事情。
朱睿到了涪城還特意想給柏淑定製一個小型保溫杯,當然也缺不了柏夫子的份,既是學生對老師的新年賀禮,又是提前討好未來娘子的祖父,是一個好孫婿該做的事情。
要讓月枕石說的話,十五歲還是早了些,但對於柏淑來說可能剛好,而她覺得在成都府最熟的兩位小夥伴若真能走到一起,也算是成全了一段青梅竹馬的佳話。最起碼如今地朱睿對柏淑用心誠,兩家也知根底,而朱大富與朱睿娘都是好相處好拎得清的性格,兩家又都在成都府生活,也方便相互幫襯。
以上,是月枕石拿到保溫器皿分配契約書,送別又匆匆趕回成都府掌事的朱大富,又目送朱睿與蔣方去討論定製保溫瓷器的款式之後,順帶對展昭閒話了幾句。
月枕石說得自然,這段日子總在等待二十五年前的殺手群、喬家失蹤之謎、水鬼與拘魂木牌那一系列事情出現新的線索,正好說些八卦緩一緩,但她抬頭卻見展昭的神情有些放空。
&ldo;你怎麼了?是想到什麼新線索了?&rdo;
&ldo;恩,什麼線索?&rdo;展昭愣了愣,當下聽聞朱睿與柏淑的事情,朱睿心裡盼著再等兩三年好事能成,而他也意識到在有三年月枕石也要十五及笄。
&ldo;既然不是在想線索,那就是在發呆了。&rdo;
月枕石說著笑了起來,近距離欣賞起展發呆貓,而被看得那位耳根微微紅了。
展昭覺得冬天有冷風迎面刮來是好事,能將耳朵紅瞭解釋成被風吹得僵住了。
他瞪了月枕石一眼企圖讓她收回打量的目光,可是這一低頭似是猛然發現眼前的人出落得越來越漂亮。像是拜了何必為師後,月枕石也有了其師之風自帶靈氣,看著讓他心跳快了一拍。
&ldo;我沒有發呆。&rdo;展昭抬頭平視前方,迎著冷風讓自己冷靜下來。&ldo;剛剛只是在想時間真快,眨眼可能就要給人送新婚賀禮了。&rdo;
至於月枕石的言語間單單提到了朱睿對柏淑的心意,不曾提起柏淑是否也是同樣心意,展昭覺得這一點也很正常,他也不會去深問一位少女是否對誰有思慕之情。
朱家與柏家的長輩樂意,兩位小輩相處不錯,彼此有了默契很可能會結成親家,那麼柏淑是否也心悅朱睿也就不夠重要了。
或者說,夫妻之間自古求的是門當戶對、平平和和就好,而兩情相悅直至生死闊鍥並不多見,即便在江湖兒女之間也是如此。
月枕石也不問展昭到底為何發呆,她知道江湖人成親晚,也許展昭是沒有意識到身邊的夥伴居然還有三年可能就要婚娶了。
&ldo;三年,說短也長,說長也短。不論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