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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一次機會……&rdo;那聲音隨著流雲，翻起千層迴響，&ldo;剷除最後的截教餘孽，禍事源頭……&rdo;

&ldo;恩？&rdo;

&ldo;龍延！&rdo;

那個聲音，重重地念出了這個名字。

第三十章 抉擇

楊蟬只沉默片刻，便向天回應道：&ldo;我拒絕。&rdo;

簡潔明瞭。

雲層上聲音玩味：&ldo;拒絕……？你可知，你是在拒絕什麼？&rdo;

&ldo;一個機會，你已經說了，&rdo;楊蟬道，&ldo;可我不稀罕。&rdo;

&ldo;你可知拒絕之後，你會有什麼樣的後果？&rdo;

她冷哼：&ldo;我楊蟬活了一千六百多年，什麼都嘗過，就是死沒嘗過。大不了一死，又能怎麼樣？我還求之不得！&rdo;

&ldo;好一句求之不得，&rdo;那雲層上傳來一陣笑聲，&ldo;你是無所謂，可無論你怎樣，龍延仍是要死。你在華山十九年，做了些什麼，天庭並非一無所知。你是否拒絕也不會對結果造成什麼影響，天庭，只是施恩於你，你要不要選，是你的事……&rdo;

&ldo;你威脅我！&rdo;

&ldo;威脅……這千年來，你何曾受過他人威脅，楊蟬……你是個無情之人，怎的，卻對這一個凡人躊躇起來了……他……是你什麼人？&rdo;

&ldo;他不是我什麼人，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鰥夫，&rdo;楊蟬道，&ldo;這個凡人翻不起什麼風浪，你們要殺他，實在是小題大作！&rdo;

&ldo;是麼？能令你不肯下手的人，算得上是普普通通的凡人麼？&rdo;

一串森冷的笑聲自楊蟬口中溢位，滿滿皆是嘲諷。

&ldo;普通麼？這評斷，是由我說了算，不是由你！&rdo;她五指張開，運氣沉勢，華山這一處地形又顯變化！

&ldo;殺人，是趣味；留命，也是趣味。我楊蟬要殺的人，取他人頭又何妨；但我楊蟬不想殺的人，你們想碰‐‐難！&rdo;

隆隆巨響，再一次地裂山搖，但旋即止歇，只餘一道石屏直指天際，擋於楊蟬身前，堵住狐洞。

&ldo;楊蟬！&rdo;那雲上之聲再換了一個，&ldo;你以為躲在裡面便能相安無事麼？你違旨抗命，一再製造禍端，天理難容！若非你兄長，天庭早已拿你法辦！你有何資格討價還價……&rdo;

一道精光衝出，瞬息間向那雲上撲去，只聽一聲哀鳴，不知是誰死了。

便從洞中傳來一聲：&ldo;那就叫楊戩來！這件事，你們‐‐沒資格和我談！&rdo;

……

洞中依舊靜謐，閃爍幽光的玉石星羅密佈地懸在頭頂，龍延摟著迦南，不知該說什麼好。

&ldo;跪下！&rdo;

一聲怒喝，龍延隨她號令。

楊蟬出劍，劍鋒抵著他的喉嚨。

&ldo;啊……師尊！&rdo;迦南嚇了一跳。

楊蟬不理他，沉著臉向龍延道：&ldo;說，你究竟是什麼人！截教，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