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頁(第1/3 頁)

老頭作勢重新躺下，這洞裡再次凝起一股子沉悶的氣氛，無聊得緊。

&ldo;好，&rdo;楊蟬能屈能伸，這一點面子自不會看得太重，&ldo;不過是笑一下，那就讓你見識見識，我可不止會板張臉！&rdo;

她笑了一下。就在老頭的目光接觸到她面上一瞬，她極適時地將笑容斂了回去。

老頭一愣，隨即評價道：&ldo;哎呀，笑得真難看。&rdo;

&ldo;……&rdo;

&ldo;不如你再笑一個，我看得心情好，自來給你講故事好麼？&rdo;

楊蟬咬著牙冷笑道：&ldo;你信不信我殺了你！&rdo;

老頭自巋然不動：&ldo;來殺，來來，老朽端坐在此，不懼你半分！&rdo;

&ldo;你今日笑我虎落平陽，來日待我脫困我定一掌打死你。&rdo;

&ldo;那就等你脫了困再說。&rdo;

&ldo;你真當我拿你毫無辦法？！&rdo;

楊蟬話音剛落，內中暗提元功，驀然間，一陣低鳴由地底傳來，自下攀上石壁，震得滿洞琳琅兀自輕顫不已。老頭因這腳下的態勢吃了一驚，直起身來望向楊蟬。

&ldo;你以為區區華山，真能困得住我？！&rdo;四道鎖鏈鎖不住她的氣勢，楊蟬沉聲道，&ldo;二哥太天真了，我脫困，不過是時間長短的問題罷了！&rdo;

&ldo;唉……你能歸你能，何必那麼衝動呢，&rdo;老頭跑向洞扣探頭探腦，&ldo;萬一這震動又引起了什麼災禍，不是又有人要遭殃了……&rdo;

楊蟬收起功勢辯駁道：&ldo;一點震動，山石都不會滾落一個，誰能遭什麼殃。&rdo;

恰逢洞外傳來一陣哭聲，老頭回頭瞄向楊蟬，後者閉了嘴。

哭聲漸近，這二人又對視片刻，老頭正要出外探尋探尋，那噪音就自溢了進來。

一個稚童，嚎啕大哭，邊哭邊用小手揩著腦門上的血跡。也不知是什麼本事，竟能摸到這裡來。他背上背著一個小藥簍，簍子裡盡裝了些野花野草。

&ldo;恩？這是怎麼回事？&rdo;

楊蟬雙目一瞪，自帶戾氣，眼中映著一洞熒石的幽光，可怖又滲人。

小童抬眼撞見這一幕，清醒了十分，立刻嚇得不哭了。

老頭搖頭嘆息：&ldo;真是母老虎，你就不能稍微溫柔一點……&rdo;

&ldo;恩？！&rdo;

見她又要怒目相向，老頭收了聲。

&ldo;鬼……&rdo;這時，那小童回過神來，&ldo;我是不是死了！&rdo;

他得出了一個從他的角度來看十分合理的答案，接著越想越傷心，再次大哭起來。

&ldo;不許哭！&rdo;楊蟬喝道，&ldo;你吵得我頭疼，信不信我吃了你！&rdo;

那孩子連忙閉上嘴，兀自壓抑，但兩條黃龍止不住，還是拖了個老長。

靜了片刻，楊蟬終於忍不下去，將視線轉向一邊。

&ldo;給他擦擦。&rdo;她說。

&ldo;你叫我？&rdo;老李問。

&ldo;難道還是叫我？！&rdo;楊蟬抬起右手，牽動鐵索嘩啦作響。

老李口中小聲嘀咕抱怨著什麼，一邊還是順手用髒兮兮的袖子給那孩子隨便擦擦乾淨。他額頭有一點小傷，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