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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之人似乎皆被這一幕驚呆，無論是天兵還是玉鼎與她二哥，一時間無人動作，更無人上前阻攔。

所以她微微一笑，毫不顧忌地將那柄劍插入倒地之人的心間！

直至確定‐‐他‐‐終於死了。

隨之劍柄脫手，原來竟是一片竹葉，掉落土中。

&ldo;妖孽啊！&rdo;另一個來者，終於想起呼號，&ldo;雲華遺子，皆為妖孽，皆為妖……啊！&rdo;

楊戩一桿槍，槍尖頂著他喉頭。這下，滿耳的聒噪終於得以清淨了。

&ldo;你們上這裡來，天庭知曉麼？&rdo;楊戩平靜地問。

&ldo;知……知……&rdo;那人結結巴巴地答。

楊戩眼神一凜，喝道：&ldo;說實話！&rdo;

那人被這氣勢嚇得腿軟跪下：&ldo;不知……不知……我們是為邀功而來，如能放過，你們的行蹤我絕對半點也不會向上透漏……&rdo;

可惜，無用。

那槍頭，仍是洞穿了那人的胸口。

&ldo;我不信你。&rdo;楊戩道。

兩具屍體，橫陳在場。玉鼎嘆了口氣，默默將之拖走，找地方掩埋去了。

&ldo;阿蟬……&rdo;他走到她身邊，蹲下，&ldo;你知道你剛才做了什麼？&rdo;

&ldo;知道，&rdo;楊蟬漠然答道，&ldo;我殺了人。&rdo;

&ldo;阿蟬……你害怕嗎？&rdo;

&ldo;不怕。&rdo;她道。

楊戩望著她，她看得出只是瞬息間他眼中情緒百轉千回，直至眼神漸漸堅毅，她知道他做下了一個決定。

楊戩拾起一片竹葉，塞入她手中。她念頭一起，一柄劍再次化成。

他語氣決絕：&ldo;那麼，拿穩你的劍。從今以後，你的兵器……就得用來殺人了！&rdo;

她茫然地低頭望著自己的劍：&ldo;二哥肯教我練武了？&rdo;

&ldo;是……&rdo;楊戩嘆了一聲，&ldo;以前我總認為，你當平平安安的好，永遠清白，不要涉足其中……&rdo;

&ldo;二哥不願，那我不學便是。&rdo;

她欲扔劍，楊戩阻住，捏緊她的手，令她握好。二哥的力道用得大了些，她覺得有點疼，不過不礙事。

她困惑地望著他。

&ldo;阿蟬，學武吧，&rdo;他輕聲道，&ldo;天下何人不在三界中，你不可能清白一輩子……學武能保身，從今天開始，你就要學會自己保護自己……你明白麼？&rdo;

楊蟬點點頭：&ldo;明白。爹和大哥死了，娘失蹤了。阿蟬身邊只有二哥，我聽二哥的。&rdo;

楊戩聽罷，撫了撫她的頭：&ldo;乖蟬兒……二哥不可能永世護佑你……&rdo;

……

後來……後來。

她養了一隻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