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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道夫已經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揮袖道:&ldo;不去。&rdo;
他去四川,自然能躲避戰亂,在深山之中圖一片清淨。
可他是這樣的人嗎!
&ldo;你留在揚州,監督我有沒有叛國,再看看這臨國人的破綻?&rdo;
郭棣這話一出,孫道夫眼睛就亮了起來。
他想來想去,知道朝廷那邊也要交差,索性心一橫,點頭道:&ldo;我去給杭州寄封摺子,託我的好友遞交上去。&rdo;
若是不成,他下獄也好再折返回綿州也好,也算是為大宋盡心盡力了。
這揚州城是邊境之內的重地,郭棣如今又忠奸不明,他如何能放心地走!
那摺子寄出去了幾日之後,王倫又找了上來。
&ldo;孫道夫的摺子已經準了,就容他戴罪立功。&rdo;王倫說這事的時候相當敷衍,眼睛全程盯著郭棣:&ldo;這次過來,是為了別的事情。&rdo;
郭棣聽他把前後說完,眼中放了光彩。
他覺得這事有戲。
於是郭老爺子以要御冬保暖為由,找孫賜和其他幾個小年輕要了幾樣寬大的衣服靴子,然後轉交給了王倫。
孫道夫如今得了恩典,敢在王倫身邊出現,兩人圍著那羽絨服,都覺得頗為奇異。
這摸起來光滑而沒有針腳,比錦袍輕盈許多,但模樣奇怪。
還有那靴子上的搭扣,一按就扣得頗緊,上面的許多小鉤子不知是如何做成的。
郭棣嘆了口氣,示意這兩人先別看稀奇了,仔仔細細的教這王倫如何穿上一整套的衣物,又該如何脫下來。
王倫穿慣了繁複拖沓的長衣,這時候穿著這輕便緊身的羽絨服,只覺得頗為怪異。
他試探著摸了摸褲子的質地,又摸了摸那羽絨服,想到一個問題:&ldo;那探子,怕是要剃髮吧?&rdo;
&ldo;剃髮剃鬚。&rdo;郭棣認真道:&ldo;找個靠譜點的混進來‐‐我看見那關卡門口有人盤問,口音之類的都要注意點。&rdo;
他沒敢湊太近去聽都問了些什麼,但還是留了個心眼,暗地裡多觀察了些細節。
南閘門口凡是同國裝束想要進出的,全部都會被留著用什麼東西晃一下白光,然後再寫清名字門戶,領一個小牌子掛在脖子上才能進去。
而穿著臨國那樣衣服的人,似乎並不用在脖子上掛什麼東西,進出時也只是簡單的盤問而已。
王倫作為外使,自然不會親自去試一趟,肯定還是回宮之後把那些衣物轉呈給皇帝,聽那些高官的囑咐。
趙構得了那輕便又暖和的羽絨服,竟穿著不太想放下。
好在郭棣當時要了三四件不同款式的,皇帝挑挑揀揀選了幾樣,還玩那尼龍搭扣玩的不亦樂乎,才打發下人把剩下的拿走,去給對應的探子穿。
王倫以觀察揚州治理情況為藉口,之前得了柳恣的允許,在郭棣府上住了幾日,又沒事去那參政院裡跟人搭訕,為的就是學一口流利的普通話。
他本身通曉金文漢語,對這奇怪的口音也學的頗快,在熟悉之後就帶著羽絨服折返回了杭州,然後開始緊鑼密鼓的教密探同樣的口音。
於是在二月初的時候,一個眼神略有些飄忽的人出現在了入城的隊伍裡。
他雖然佯裝鎮定,剃的寸頭也看起來挺正常,只是五指握拳藏在口袋裡,竭力把自己的緊張隱藏起來。
也許是排隊的時間略久,那探子的眼神漸漸放鬆下來,只豎著耳朵聽其他人的話。
‐‐雖然每句話每個字都聽得懂,連起來就覺得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