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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原來這個名字是您給我起的嗎……&rdo;素問道乾巴巴的說道。

蘇見霜道：&ldo;你外祖父不也給你起了個不言的小名嗎？&rdo;

素問道有點困難的乾笑了幾聲，很難說她現在是個什麼心情，非要強行說一下的話，大概就是……太好了吧。想想她娘那個叫做小呆的小名，再想想不言這兩個字……素問道覺得自己的運氣真的是好的不能再好了。&ldo;外祖父都沒有這麼喊過我呢。&rdo;

蘇見霜微微頷首，那張總是淡漠著的面容上卻是陡然浮現出了幾分淺淡的笑意。&ldo;這是自然。你都不知道，當年你娘帶著你回來，可是強拉著你外祖改了口，叫他不許這麼喊你。&rdo;

不等素問道說話，蘇見霜又道：&ldo;我原也對你十分放心，煙染養出來的孩子，總是懂事的。&rdo;雖然說是間接的被誇獎，但素問道還是挺高興的。&ldo;今天便到這裡吧，煙染在找你了。&rdo;

素問道：……

蘇見霜在私底下的時候並不會如同正式場合一般穿正裝，水合道袍什麼的就別想了，甚至連發都懶得綰。白衣飄飄，長發漫漫，方才遠遠的看到，素問道還以為玄宗封雲山什麼時候竟然生出了山鬼。現在再看……終於想起來自己現在還在偷跑的素問道心裡就只剩下欲哭無淚了。

好歹走慢點啊……

只是遲疑了一下就失去了跟上去的機會，素問道覺得自己已經能夠猜到被親娘找到以後，自己要挨的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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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問道其實一直以為蘇煙染是不願意讓自己出玄宗的。

畢竟她娘那麼寶貝她，小時候若非必要一定抱在懷裡不鬆手，長大以後也是關切萬分關懷不已，簡直恨不得將她一輩子養在玄宗裡，最好能夠安安生生的過完這輩子永遠都不要受到傷害。苦境又地如其名的地方，不僅多戰事還多風險，先天這種珍惜人種也是成批成批的死，簡直完全沒有安全保障。

說實話，素問道雖說鼓足了勇氣提出要去苦境，然實際上也只不過是打著退而求其次的主意。苦境那麼危險，在被否決之後再提出道境集境這些地方來，被同意的機率就要大的多了。

然素問道卻是萬萬沒想到，她娘居然同意了！

&ldo;怎麼，有這麼驚訝嗎？&rdo;注意到素問道面容上毫不掩飾的驚詫，蘇煙染不由失笑。&ldo;我像是那麼不講理的人嗎，問道？&rdo;

&ldo;自然不像。&rdo;素問道眨了眨眼，努力的收斂表情，好讓自己看上去不要顯得那麼蠢，&ldo;但娘親這麼喜歡我，我還以為您會捨不得我出門呢！&rdo;

蘇煙染將她拉進懷裡，長嘆一聲：&ldo;為娘自然是捨不得你的……但不捨得又能如何呢？我總不能將你一直養在跟前，你也總要去走自己的路。&rdo;

雛鳥總是要長大的，蘇煙染並不想將女兒養成不知世事的天真性子，她所期盼的乃是一個能夠繼承自己的道路的孩子，而並非是單純的一個女兒。事實上，就算是素問道自己不說，再過幾天，蘇煙染也會主動提出將她送到苦境去走走的。

&ldo;我知曉的。&rdo;素問道輕聲道，&ldo;您的期盼，我都知道。&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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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說起來，去苦境的話，娘親有什麼要叮囑的嗎？&rdo;

&ldo;小心行事便是。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