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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喪神僵直了身體,清澈的外來靈力與早就在他身體之中固執生長多時的濁氣互相撕扯著,帶來無法形容的巨大痛楚。但與這痛楚相伴的,是無法忽視的變化。
該如何形容那種變化呢?
早就被丟棄在了汙泥裡踐踏許久的心靈自然不可能因為這種小事就得到拯救,但、但‐‐也並非是全然的無用功。
至少原本已經快要被丟掉的理智被他撿了回來,外表也終於恢復了正常。
最開始的那一層傷眼的外殼被撥開了,露出了其中藏著的、美麗奪目的稀世珍寶。
身著深藍色狩衣,有著同色短髮的青年搖晃了幾下,然後彷彿不堪重負一般半跪了下來。他系在發間的金黃色流蘇隨著這個舉動而搖曳出細小的弧度,手掌按在地上,像是想要獲得支撐的力量。
他先是垂著頭,然後喘了一會兒,又對著謝弄月抬起頭來。
那實在是一張太過於驚艷的面容,第一眼看過去,幾乎都會叫人忘記呼吸。
然而謝弄月不為所動。
這張臉當然很漂亮,但‐‐除卻曾經滄海難為水這點之外,她也實在是看得太久了。驚艷什麼的,既然第一次都沒法有,現在就更加的不可能產生了。
說實話,謝弄月現在考慮的更多的問題其實是:為什麼之前被劍鞘照臉抽了這麼久,這張臉上居然還是毫無痕跡?
謝弄月很清楚自己手上的力道,雖說靈力灌過去不少,但是力道真的也是一點都沒有減輕,三劍鞘就能把人弄毀容的那種力氣。然而三日月被抽的都有三十下了,沒毀容不說,居然還帶了點容光煥發的意思在裡面‐‐這不科學啊!
一邊思考這種無聊的問題,謝弄月一邊收了劍回鞘。她看起來可是要比跪在地上的慘白著臉色宛如一樣、營養不良的付喪神‐‐雖然這種情況並無損於他的美貌,反而使他看起來更加的多了一份病態的蒼白之美‐‐來的好多了,衣衫上甚至沒有染上塵土。她問:&ldo;清醒了?&rdo;
這是非常居高臨下的語氣,謝弄月回憶著從前見到過的謝端月對待手下的樣子,一點都不做修改的就搬了過來借用了。
&ldo;你‐‐不,您。&rdo;刀劍付喪神先是看了謝弄月一會兒,似乎是在確定什麼事情。然後,他的臉上綻放出一個清淺的笑容來,他柔聲道,&ldo;在下是三日月宗近。&rdo;
&ldo;鍛冶中打除刃紋較多,因此被稱作三日月。多多指教了。&rdo;
還真的是一模一樣的臺詞啊。
謝弄月回憶了一下前幾年她第一次看到三日月的時候對方的臺詞,不由得輕嘖了一聲。&ldo;起來吧。&rdo;她也不問之前是個什麼情況,直接便道,&ldo;此後,你便跟著我好了。&rdo;
左右,一切的情況,她都會自己摸清楚。
至於這條時間線上的三日月宗近怎麼會變成之前的那副鬼樣子‐‐也有的時間來琢磨。
三條宗近是大天狗出面救下的,謝弄月帶著新手下過去的時候正看到一把年紀的老爺子淚流滿面的跪在地上表達感謝。萬幸他裡大天狗還有一段距離,沒有把眼淚鼻涕這些東西弄上他的衣服。
不然就真的不會這麼好說話了。
&ldo;您不過去嗎?&rdo;跟在謝弄月身後的付喪神這般問道。
這簡直是廢話。
雖然說把三條宗近新鑄好的刀給拐走了,但是謝弄月還真的沒想要走出去。&ldo;大天狗會處理好的,這種小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