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和錢謙益切割(第1/2 頁)
長安軍政大學本部校園裡,一群學子們正圍著閱報欄,討論著報紙上最新發布的文章。
“錢老賊,比洪賊更令人生惡。”
“他能和洪賊比?洪賊起碼為救國大業出過力,帶著兵和韃子打過大仗。最後也是被朝堂上的亂命給拖累,全軍覆沒,才投的賊。雖然大節有問題,可能力是沒得說。”
“就是,他的課我聽過,一些見解都很是不凡,且極為實用。哪像錢老狗,全乾的是蠅營狗苟的小人之行。這樣的人,東南還當其為學界泰斗,簡直是虧了先人。”
“水太涼,不宜殉國?這無恥的話也能說出口?我算是見識了什麼叫小丑。”
“科舉舞弊?舊學之腐朽,可見一斑。還是現在大學好,只要勤奮,好的差的總有學上,大小也能為國效力。不然就像以前那樣,全被學閥把持了入科的門路,我等寒門子弟,還有出頭之日?”
“呂兄,你是從江南過來的。哪裡真有這樣黑暗?”
“何止?入科考舉人,就得拜名師,走門路,平常人,連那些大儒家門都進不去。你知道鄭逆為什麼能成為錢老狗的學生嗎?他一海寇之子,也能登堂入室,還不是靠著家裡出了巨資。”
“原來如此,哪像我們這樣的人,到了東南,豈不是連學都沒得上了?”
“家裡有錢就行,所以平常人家的讀書人,也就當個師爺,給人跑腿。”
“師爺都未必當的了,不是紹興籍的,還沒這個門路哪。”
一幫人越說,心氣越大,感覺東南的學界簡直不是人能呆的地方。同時也越發覺得,還是現在有機會讀大學幸福。按東南學界哪黑暗程度,他們可能連當師爺的資格都撈不上。
與此同時,新成立的金陵大學宿舍內,幾個學子也在討論東南學界黑暗的事。
“北方的報紙說的事,可是能信?”
“難說,說不準是汙衊牧齋公的小道訊息。”
“十有八九是這樣的,他們可是一直對聖學潑髒水,牧齋公哪有他們說的這麼不堪?”
“我看未必,起碼人家報紙上說的幾個大事都沒差錯。錢牧齋確實投過清,在南京城裡帶著官員跪迎過韃子吧?還有就是科舉舞弊的事,這事我家裡人以前就說過。在思宗時期,就被查處罷了官,只是後來不知道為何又復了官。”
“他真做過科場舞弊的事?這對的起聖人之學嗎?那些埋頭苦學計程車子何罪之有?就被他給耽誤了!”
“如此說來,他後來攀附權臣起復,也是真的了?這人在東林還有復社的爭權中,太不光彩。”
“天下烏鴉一般黑,什麼東林、復社一個個明面上正人君子,背地裡偷雞摸狗。怪不得大明被禍害亡了國,要我說還是北方的大學好,學的知識起碼能與民有利。”
“聽我去那邊的同鄉說,哪裡上了大學就能入仕,雖然剛開始未必能當大官,但晉升通道暢通。已經有大學畢業生當了巡撫大員了哪?”
“從小官小吏幹起,未嘗不是壞事,總比給人當幕僚受人指使的好。小官也是朝廷的官身,吃的是朝廷的糧,拿的是正經俸祿。唉、說起來,我等最命苦,被人抓到這破地方上的這半吊子大學,前途堪憂啊!”
“那也未必,咱們這也是大學!學的雖然沒有北方的全,可總比那些讀四書的強。”
“你是說?”
“嘿嘿,你們這些人啊,看報紙都不會看!你說北方的報紙為何突然對錢牧齋發難?前些日子錢牧齋等人罵的最兇的可不是北方!”
“莫非他們是為咱們大學說話?”
“是也不是,總之咱們已經走向了西學之路。諸位好生珍惜就好,說不準以後有大用哪。”
福州錢謙益寓所,老頭已經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