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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理察！&rdo;老伯納爾氣得說不出話來，只想狠狠的再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次子臉上來一下。

可看著孩子執拗的眼神，他竟然一時間沒了辦法。

&ldo;先不要生氣。&rdo;伯納爾夫人站在一旁，瞅著情況愈發的不好，連忙上前勸阻。

老伯納爾捂著胸口，好一陣喘息。

一手指著理察，抖得厲害。

&ldo;你看看他，你看看他！&rdo;老伯納爾嚷道，&ldo;他最近都要瘋了！&rdo;

理察臉色如常，平靜得超乎意料。就像是，他臉頰上的紅腫，和那嘴角的血漬都不屬於他一般。

&ldo;我不能跟裡德家族聯姻。&rdo;他再次說道。

伯納爾夫人瞬間睜大了眼睛，像是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上前兩步。嘴唇有些顫抖了起來：&ldo;理察，你剛剛……剛剛說什麼？&rdo;

理察抬眼，看了看自己年邁的母親和一旁氣得渾身發抖的父親，眼中神色莫名。

&ldo;你們有大哥，他和大嫂已經生了繼承人，這個家族並不需要我去添磚加瓦。我不再和大哥爭論高下，這不正是你們所期待的嗎？怎麼現在我說放棄聯姻，你們又這樣反對起來？&rdo;

&ldo;這能一樣嗎？&rdo;

老伯納爾大聲喊道：&ldo;這能一樣嗎？理察！&rdo;

理察嘴角帶上了幾分說不出的荒謬笑意，有些蒼涼，又有些無奈。

&ldo;哪裡不一樣了？&rdo;他笑著問道，&ldo;我並不期待再從這裡得到什麼，你們為何還竟然認為，能夠從我手中得到什麼？&rdo;

終於撕破臉了！

老伯納爾怒目圓睜，布滿皺紋的手卻是在背後顫抖得厲害。

伯納爾夫人眼中漸漸瀰漫上淚意來，她走上前，顫著聲音：&ldo;理察，你父親和我都是愛你的。這家業，只能給你大哥，這也是不得不這樣做的啊！你就說說，當初你說要進軍隊，你父親不是馬上就給你找關係，把你塞進最好的護衛隊嗎？&rdo;

伯納爾夫人漸漸聲嘶力竭起來：&ldo;後來，你自己犯了錯，被趕出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rdo;

語氣那樣悲傷，就像是對不孝的兒子氣到極致了一般。

理察嘆了口氣：&ldo;媽媽，難道你到現在仍舊認為，我會是那樣因為翫忽職守，錯過訊息的人嗎？&rdo;

老伯納爾的眼眸顫了顫。

&ldo;什麼意思？&rdo;伯納爾夫人沒有聽懂。

理察看著自己完全蒙在鼓裡的母親，只能無奈的笑了笑：&ldo;如果不是大哥，我怎會……&rdo;

&ldo;理察！&rdo;老伯納爾突然出聲，將理察未盡的話語打斷。

只不過，從這一言半語中，伯納爾夫人也能猜測一二。她並不是隻知閨閣中事情的女人，自然明白。

看著母親一瞬間慘白的臉，理察也不由得有些心疼起來。

他嘆了口氣，輕輕拍拍母親的肩膀：&ldo;不論之前大哥做過些什麼，就這樣了吧。我之後怎樣，你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rdo;

話說到這個份上，伯納爾夫人也無法再說些什麼。

只能極為無力的閉上了眼睛，長長的嘆了口氣，再不說話。

&ldo;理察……&rdo;老伯納爾先生還想要說些什麼，手卻被伯納爾夫人按住，他有些意外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