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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琯玉很少有能夠說得過王頎的時候,這回也不例外。她再一次被懟回來之後,憤怒地抓起了桌上的參茶猛喝一口,不說話了。王頎還是風輕雲淡,問她:&ldo;你又想知道京中的什麼了?&rdo;
竟是還惦記著她問的話。
何赤暇在邊上看了個一清二楚,忍不住微微一哂。這位王公子倒是真的有趣,怎麼就對林琯玉這麼上心呢?
林琯玉卻沒有發覺這個細節,只是忿忿地扭過頭不理他,反而問何赤暇道:&ldo;小何你說呢?&rdo;
何赤暇忍著笑,慢條斯理地道:&ldo;我見到了個有趣的人物,你想必也認得的,就是你那位銜玉而生的表兄弟。他聽聞我要回揚州來,定要我給你們帶東西呢。&rdo;
林琯玉問:&ldo;什麼東西?&rdo;
何赤暇咳了一聲,道:&ldo;是兩盒胭脂。他說是上好的胭脂擰出汁子來,淘澄淨了,配了花露蒸成的。&rdo;
按說女孩子沒有不愛這些花兒粉兒的,但是林琯玉就是個奇葩。她的第一反應就是:
&ldo;那能吃嗎?&rdo;
何赤暇:&ldo;……&rdo;
王頎:&ldo;……&rdo;
王頎伸出手,何赤暇默默地把手指搭上他的手腕。林琯玉見沒人理會自己,仍舊不依不饒,又問:&ldo;那小何你怎麼還去了金陵?&rdo;
何赤暇道:&ldo;你不如問問王公子如何知道我去了金陵。&rdo;
他閉著眼給王頎把脈,王頎坐在桌邊,回頭就見到她好奇的目光,便用空閒的右手摸了摸她的狗頭,很是慈眉善目地道:&ldo;偏不告訴你。&rdo;
林琯玉:&ldo;……&rdo;這人真的好討厭。
她像一隻被惹怒了的小狗,在兩人邊上團團轉了一會兒,見看病的有病的都不理會自己,愈發覺得無趣,索性氣哼哼地道:&ldo;我去尋黛玉了!&rdo;
她一走,何赤暇就睜開了眼。
王頎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十分好奇他能說出什麼話來。
何赤暇卻道:&ldo;金陵薛家的我一位病人,倒是有與你相反的病症,後來得了一僧一道的饋贈,即所謂&l;冷香丸&r;,不知那薛家可與公子有甚麼關聯麼?&rdo;
王頎略想了想,道:&ldo;金陵的薛家,想必就是我的姨媽家,你說的那病人,難道是我的表姐妹麼?&rdo;
何赤暇鬆開了搭在他的脈門上的手,點了點頭,像是感慨地道:&ldo;那倒也真的是奇了。&rdo;
王頎冷眼瞧著他,並不說自己幼年也見過一僧一道的事情,只是微微一抬下巴,目光頗有些冷漠,&ldo;如何,何先生,我這廢人還有救麼?&rdo;
&ldo;談不上有救,&rdo;何赤暇自嘲般一笑,&ldo;我早就說了,你這身子殘敗不堪,能夠活著便是上天眷顧了,又豈是我這麼一屆凡夫俗子能夠看得了的。&rdo;話雖如此說,寫著方子的手卻沒有停,轉眼間便是洋洋灑灑地一大串古怪的藥名。
&ldo;春天開的紅牡丹花蕊十二兩,夏天開的紅荷花蕊十二兩,秋天開的紅芙蓉蕊十二兩,冬天開的紅梅花蕊十二兩……&rdo;他念了幾句,眉頭便微微地皺起來。要不是眼前這人當真是名揚江南的所謂神醫,他就要差人把他叉出去了。
這是在玩笑麼?
何赤暇卻兀自寫完了方子,拿起來吹了一吹。隨後看著王頎,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