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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迴音繼續她的辯解。
她的作業呢,早在昨天晚飯前就早早地完成了。
只是回家後一個不小心,茶水潑到了試捲上,她用的水性筆, 第一時間沒注意到慘劇,等發現的時候,字都融得差不多了。
沒辦法,她只能在今天早上借轟同學的試卷,抄一張新的,畢竟卷子她昨天已經做過一遍了。
如果換成是別人,相澤老師是會信的。
但物件是在1a裡也滑頭得首屈一指的不死原迴音,而且她個人信用已經加入了老師&iddot;們的黑名單中,這話從她口中說出來,就很可疑了。
而且迴音說,作為關鍵證物的那張被水打濕的試卷,她已經扔了。
……這就更可疑了。
相澤老師有自己的考量。
他沒說懲罰,只是說:&ldo;操場上的白線需要補,你和轟放學後補完再回去吧。&rdo;
迴音眼見著申訴無門,滿眼都是淚。
相澤老師忽然還來了興致,他打趣地說:&ldo;我看你在校三年,能把整個雄英的老舊設施全部修個遍。嗯,雄英就拜託你了。&rdo;
她捧住臉倒吸一口氣,好似真遇見了作為修理工的慘澹未來。
相澤老師又故意板起臉來。
迴音秒慫,她趕緊表態:&ldo;不不不,老師我沒有任何不滿。我勞動我光榮,我光榮還不行嗎?&rdo;
相澤:&ldo;……&rdo;
所以說她才十幾歲,這種形式主義到底從哪裡學來的。
……只有可能是系子學姐了吧。
迴音回班上垂頭喪氣地告訴轟,他也一起被連坐的壞訊息。
轟倒是沒她那麼低落,畢竟他早就猜到相澤老師不會手軟的。
放學後迴音心不甘情不願地給操場補線。
對比起來,轟則平靜且沉默。
迴音一邊勞作,一邊抱怨似地說:&ldo;哼,哼!老師太過分了,完全把我當廉價勞動力在使,我是學生,不是奴隸!&rdo;
轟淡定地說:&ldo;那你要從不抄作業開始了,起碼不要被相澤老師捉到。&rdo;
迴音又用鼻子出氣,&ldo;我也不要喜歡老師了!現在的老師是個壞老師!&rdo;
轟:&ldo;……&rdo;
為什麼喜歡不喜歡的,從她嘴巴里說出來,就嚴肅不起來,還那麼兒戲呢。
事實上,這番話,迴音不是純兒戲地說出來的。
雖然j事件後,在救護車上,轟告訴她這不是她的錯,迴音當時也接受了,但隱藏在心中不會告訴別人的部分,還是隱隱留存著罪惡感和內疚感。
這份內疚不會輕易退去,起碼現在不會。
……但也許,隨著時間流逝,年歲增長,她也會慢慢忘記當時的心情吧。
迴音還是覺得,自己沒有喜歡老師的資格,但她還是尊敬和崇拜相澤老師的。
因為他是全世界最好的老師,沒有之一!
在迴音眼中複雜的感情,現在終於理清了,迴音也神清氣爽了起來,枯燥的補線工作,好像也沒那麼無聊了,她甚至想玩點花樣。
熊孩子不死原迴音在塑膠跑道上,放下刷子,張開雙臂,做了個標準的體操預備動作。
她有模有樣地說:&ldo;不死原迴音選手,不死原迴音選手,現表演前空翻一個,難度係數……呃,10有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