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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燕流霜覺得萬春流在罵自己。

&ldo;所以指望他來管束小魚兒，你還不如去找杜殺呢。&rdo;

&ldo;杜殺？&rdo;

說到這裡，萬春流終於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他對燕流霜點了點頭：&ldo;對，杜殺。&rdo;

&ldo;杜殺和哈哈兒陰九幽他們不一樣。&rdo;他說，&ldo;他不以害人為樂，待在惡人谷只是因為他無處可去也不想殺人，他教小魚兒的時候雖然嚴格了些，但教的東西都很有用。&rdo;

&ldo;他的心境的確比谷中其他惡人高上不少。&rdo;燕流霜若有所思道。

&ldo;所以趁小魚兒還有點怕他，讓他幫你先看著吧。&rdo;萬春流說，&ldo;別人我不敢保證，至少他對小魚兒是有感情的。&rdo;

這說法令燕流霜有點驚訝，她知道萬春流沒必要騙自己，但杜殺對小魚兒有感情？

怎麼說，很不可思議啊！

看她一臉不怎麼信的表情，萬春流又告訴了她一件事。

是小魚兒剛開始練武，被杜殺逼著殺狗那段時間的事。

當時的小魚兒才五歲，和比他人還高的狗被杜殺關在屋子裡，杜殺說殺死狗之前他不會開門。

小魚兒嚇得哇哇大哭，但為了活下來，還是靠自己的本事把狗給殺了。

但那回殺完狗後，小魚兒卻是生了一場病。

他和狗搏鬥的時候被那狗咬了兩口，發起了燒。

杜殺把他送到萬春流這裡來，要萬春流給他醫治。

萬春流治了，但仗著自己在惡人谷中獨一無二的地位，治的時候埋怨了杜殺幾句。

萬春流說：&ldo;崑崙山附近的這些狗大多帶了疫病，連李大嘴都不吃它們的肉，你讓小魚兒和它們鬥，好歹先把狗送來，讓我把狗身上的疫病去了，不然小魚兒鬥贏了也要死，你豈不是白忙活一場？&rdo;

說這話的時候他根本沒抱什麼杜殺會聽的希望，畢竟杜殺的性格實在是太冷酷了，放眼整個惡人谷都沒人敢惹，所以他純粹過個嘴癮。

&ldo;結果後來他不管捉回來狗還是狼，都會先送到我這裡來。&rdo;萬春流嘆了一聲，&ldo;他是真心希望小魚兒能學到他的本事，將來在惡人谷以外的江湖也能夠活下來。&rdo;

在萬春流和杜殺看來，惡人谷這個地方雖然可怕，但好歹大部分人都惡得明目張膽從不掩藏，可外面的江湖就不一樣了。

燕流霜聽完這一番話，對杜殺又改觀了不少。

之後她琢磨了一下，覺得反正燕南天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而自己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聽萬春流一言又何妨？

&ldo;他現在住在哪裡來著？我去找他。&rdo;她問萬春流。

&ldo;他喜靜，你往北找找看吧。&rdo;

往北找的路上她碰上了兩個恨不得繞開她來走路的小惡人，其中一個還正好是當初入谷時被她折斷劍的司馬煙。

她乾脆叫住他們又打聽了一下。

司馬煙聽說她要找杜殺，鬆了一口氣：&ldo;杜老大在‐‐&rdo;

話說了一半，邊上另一個就打斷他道：&ldo;什麼杜老大！已經不是杜老大了！&rdo;

司馬煙忙點頭：&ldo;對對對，已經不是杜老大了，是我忘了改口，還望燕老大恕罪！&rdo;

燕流霜：&ldo;少說廢話了，告訴我他現在住哪。&rdo;

兩人立刻給她指了個方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