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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花:&ldo;……&rdo;
一點紅也:&ldo;……&rdo;
於是一點紅就只能這麼繼續煎熬著。
無花看在眼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如果原隨雲知道他處心積慮想除掉的情敵不僅沒死,還直接住過來受了燕流霜親手照顧,那怕是會徹底瘋掉。
其實站在無花的角度,原隨雲徹底發瘋沒什麼不好。
因為那樣他就再也掩不住他對燕流霜的心思了,無花等了這麼久,等的就是他自己掩不住表現出來說出口的一天。
可大概是這幾年親眼看著原隨雲是如何越來越偏執的,也知道他若是發了瘋,極有可能幹出些不可挽回的事,所以真到了這個時候,無花反而沒有多高興。
他覺得這應該是自己裝多了好人的後遺症。
……
在燕流霜的照顧下,一點紅的傷好得比大夫預計中要快不少。
除夕的時候,他已經能下床走動自如了,就是還不能用劍。
不能用劍也沒什麼,反正他還能看燕流霜練刀。
從前她指點他的時候,多是直接用說的解釋,實在無法解釋時,才會出刀演示給他看。
但為了能讓他看清楚,她往往要將速度放得很慢。
而這會兒她自個兒在那練刀,當然就沒了顧忌。
一點紅站在樹下,看著她快得叫人分不清身形的動作,只覺這滿園堆雪都成了再俗氣不過的陪襯。
在這一瞬間,他甚至希望時間能就此停下,好讓他能永遠這樣看著她。
然而世上哪來這麼好的事,這一段宛如偷來的時光也總有結束的時候。
過完正月沒多久,他的傷就養得差不多,可以重新執劍了,而回家看望父母的原隨雲也回了杭州。
一點紅知道這位來自武林第一世家的少主一直都很不喜歡自己,也自覺這趟打擾了燕流霜很久,所以在原隨雲回來的第二天,他就去找她辭行了。
燕流霜很驚訝:&ldo;你的傷還沒好透呢。&rdo;
他抿唇說其實已經無礙。
&ldo;要真無礙,你怎麼不來找我試你能在我手底下撐幾刀?&rdo;她挑眉表示不信。
&ldo;拜先前那些要我命的人所賜,我近日又有所感。&rdo;他解釋,&ldo;等我把悟出的劍招練圓滿了,再找霜姑娘試也不遲。&rdo;
人在死生一線的時候的確更容易想通一些從前不明白的關竅,燕流霜嘗過其中滋味,所以聽他這麼說也就信了。
於是她聳了聳肩道:&ldo;那好吧,反正我就在杭州,你只要想來了,隨時都可以來找我。&rdo;
他說好,他一定會來。
這麼說的時候他完全沒想到,等他真的練成了那個新招式,再來此處尋她時,會根本尋不見她。
不僅尋不見她,也尋不見她兩個徒弟,整座宅子都是空的,彷彿從沒有人在這裡生活過。
見到這個場面,一點紅本能地以為她已經帶著徒弟離開了,十分失落。
然而就在他翻遍了整座宅院打算離開的時候,他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道略帶疑惑的聲音:&ldo;咦?&rdo;
一點紅回頭一看,發現是一個從未見過的青年。
青年穿一身月白長衫,生得極英俊,朝他望過來時眼神中有探究的意味,但可能就是他探究得光明正大毫不遮掩,所以反倒不會讓人討厭。
兩人對視片刻後,是他先對一點紅開了口:&ldo;你認識此間主人嗎?&rdo;
一點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