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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孤城又道：&ldo;你先出去準備吧，我一會兒就來。&rdo;

主人都發話了，衛伯也只能俯身應是。

離開的時候他還頗貼心地替他們帶上了院門。

燕流霜：&ldo;……&rdo;

這真是個難以形容的早上。

倒是葉孤城始終淡定得很，他從地上起來後，把貓交到她懷裡，道：&ldo;我換身衣服。&rdo;

昨夜他一個人在城樓上吹了一夜的風，沾得衣衫上儘是露水，雖不至濕透，但方才在地上這麼一躺，就立刻滾上了不少泥痕。

燕流霜在屋外等他，低頭看到難得能在自己懷中安靜待著的白糰子，忽然哼了一聲道：&ldo;你不是不喜歡我嗎？怎麼今天忽然就乖了？&rdo;

貓非常愜意地在她手上翻身，露出柔軟的肚皮，尾巴一晃一晃，像是在跟她解釋什麼。

這模樣令她嗤一聲笑了出來。

片刻後葉孤城換完衣服從屋內出來，說我們走吧。

&ldo;我就不去了。&rdo;她擺手，&ldo;灑水祈福是你白雲城主的事，我過去也只能在下面被人擠，多沒意思。&rdo;

&ldo;你可以一道上樓來。&rdo;他說。

&ldo;那像什麼話？&rdo;她依舊拒絕。

都是循舊例，但和除夕夜登樓不一樣的是，正月初一的祈福灑水，向來都由飛仙島主人獨自完成。

燕流霜喜歡熱鬧，但那場面熱鬧太過，反倒令她有些不適。

加上她一夜沒睡，這會兒睏意湧上來，便更不想動彈了。

可是他卻很認真地對她說：&ldo;只要你願意，就沒什麼不像話的。&rdo;

因為困而轉不太動腦子的燕流霜：&ldo;啊？什麼？&rdo;

他欺身過去，將兩人的距離拉至最近，彼此鼻尖相抵的時候，他才開口道：&ldo;白雲城的女主人也該替城中百姓灑水祈福的。&rdo;

聽到女主人三個字，燕流霜總算清醒了。

她深吸一口氣道：&ldo;阿城，你是不是太得寸進尺了一點？&rdo;

他本來也沒指望她能一下子如他喜歡她一樣喜歡上他，所以聽到這話後，他並沒有多低落，只輕聲道：&ldo;那好吧。&rdo;

&ldo;好你就快去。&rdo;她說，&ldo;不然一會兒該遲了。&rdo;

&ldo;嗯。&rdo;他點點頭。

然而就在燕流霜以為她終於可以眯一會兒的時候，他又回過頭來對她說了一句話。

他說只要你願意，我身旁那個位置永遠是你的，也只會留給你。

燕流霜張了張口，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一直到葉孤城走後，她才垂下眼長嘆了一口氣。

完了，她想。

方才聽到那句話，她第一反應居然是他們之間不存在永遠，而不是她不願意站在他身邊。

這是不是意味著對於她來說，他已經是最最特別的那一個了？

燕流霜覺得她需要好好想上一想。

……

葉孤城完成了新一年的祈福儀式回來時，看到的便是她倚在他房門前的柱子上睡著的模樣。

太陽已經徹底升起，金色的光芒打在她面上額上，分外溫柔。

知道她慣來警覺，若是睡夢中被抱起，興許就直接醒了，所以想了想後，葉孤城直接脫下了自己的外袍蓋到了她背後。

他在睡著的她邊上坐了整整一個上午。

儘管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