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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ldo;那個小九比你小時候還不願意理我你知道嗎，而且連話都不跟我說，我很嚇人嗎？&rdo;

葉孤城有點驚訝：&ldo;他不願意學刀？&rdo;

她搖搖頭：&ldo;倒是沒說不願意，就是不理我，跟他說什麼都不理我。&rdo;

&ldo;要是真的完全不理我也就算了。&rdo;說到這裡她頓了頓，&ldo;可他又經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我看。&rdo;

聽她這麼說，葉孤城也覺得很奇怪，但他沒和那孩子接觸過，給不出什麼有用的建議，只能和聲道：&ldo;慢慢來。&rdo;

&ldo;也只能慢慢來啦。&rdo;她鼓著臉長嘆一聲，&ldo;反正他現在也還小，總不會比你還難搞吧。&rdo;

&ldo;……&rdo;葉孤城不知道說什麼好。

&ldo;好啦我不是要跟你翻舊帳。&rdo;見他沉默下來，燕流霜頓時彎起唇角，&ldo;而且那時候其實是我比較過分，明明知道你喜歡劍還整天那麼說。&rdo;

可能是月色太好，也可能是她這一刻的笑容太過燦爛，葉孤城坐在她身側，頭一次生出了假如時間能就此停止該多好的想法。

他從不後悔堅持學劍，但如今回想起來，竟還有些懷念被她纏著要他學刀的那兩年。

因為那時他在她眼裡見到最多的便是自己。

兩人聊了小半個時辰後，燕流霜就站起身來向他告辭：&ldo;太晚回去要被我哥唸叨，明天比賽場上見啦。&rdo;

他本想送她到門邊，結果她朝他擺了擺手，一提氣直接翻上圍牆，說還是這樣方便。

說完這句後她就要往下跳。

葉孤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在這個時候忽然叫住了她，問：&ldo;你希望誰贏？&rdo;

燕流霜很莫名：&ldo;這和我怎麼希望沒關係吧，肯定是你贏啊，我哥比你還差不少火候呢。&rdo;

說罷她又彷彿想起什麼似的反身拍了拍他的肩膀道：&ldo;對了，我聽我爹說，他這次鑄的劍，不比當年給我那把差！&rdo;

此時的她坐在圍牆上，一雙腿已在牆外，這樣扭過身湊回去跟他說話，其實頗不方便。

但從葉孤城的角度看過去，卻只覺得她裹在黑衣裡的那一截腰細得驚人。

他只看了一眼便移開了目光，但不管心中還是腦內都完全平靜不下來，以至於根本沒聽見她對自己講了什麼話。

&ldo;嗯？&rdo;他深吸一口氣，迫使自己不再去想，奈何一對上她的眼睛，心就又跳得快了幾分。

&ldo;我說，你明日會贏下的那把劍，是我爹近幾年來最滿意的一把劍。&rdo;她沒多想，重複了一遍，而後又道，&ldo;好了我真的要走了，省的我哥又說我胳膊肘往你這裡拐。&rdo;

葉孤城曾無數次從燕風嘴裡聽過這話，但他和燕流霜一樣，覺得燕風根本是想太多。

因為在他和燕風之間，她明明向來都是更偏向燕風的。

從前他覺得這很正常，畢竟他們才是親生的兄妹，然而現在若是再聽燕風這麼說，他就會忍不住在心裡回一句，真是這樣就好了。

是的，他想要燕流霜如燕風說的那般更在乎他。

或者說，他想要燕流霜最在乎他。

他不知道他究竟是從何時開始有的這種想法，但等他意識到的時候，這想法已經再也熄不了了。

當天晚上他做了一個很綺麗的夢。

夢裡面她看穿了他的心思，單刀直入地問他，令他窘迫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