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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見宮九醒了，也很高興：&ldo;你可算醒了，你要再不退燒，我都要擔心你師父撐不撐得住了。&rdo;

宮九一聽就急了：&ldo;師父怎麼了？&rdo;

燕流霜想說沒事，但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燕風搶了白：&ldo;她為了照顧你，這幾天就沒好好睡過覺啊。&rdo;

宮九頓時更為愧疚：&ldo;我……都是我的錯……&rdo;

他懨著一張慘白的小臉說這話的模樣比之前還可憐，叫燕風都有點心疼，忙安撫他道：&ldo;也別這麼說啦，你只是生了場病而已，又不是故意要折騰你師父，現在好了就行！&rdo;

燕風自覺說得萬般真誠，豈料宮九聽後依然低落。

宮九心想，其實他就是故意的啊。

但他的本意只是吸引燕流霜注意力而已，並沒有折騰她不讓她休息的意思，只是反覆發燒的這幾天裡，有好一段時間他的確是昏昏沉沉全憑本能。

&ldo;行了，你沒事我就謝天謝地。&rdo;燕流霜拍拍他腦袋，&ldo;其他的就別想了，先把最後一碗藥喝了。&rdo;

&ldo;嗯。&rdo;雖然不喜歡那碗藥的味道，但宮九還是立刻點頭把藥接了過來。

燕流霜知道他怕苦，見他現在較勁一般把一整碗藥喝下去，便想著給他找一碟蜜餞來。

於是讓燕風在這看著，自己站起來往外走。

燕風問她怎麼了，她說去廚房。

&ldo;你要拿什麼，我去就行了。&rdo;燕風道。

&ldo;我去吧。&rdo;她揉了揉自己的肩膀。

&ldo;也是，你坐太久了。&rdo;燕風點頭。

宮九原本還沉浸在那碗藥的苦味裡，聽到他們的對話，忙抬起頭道：&ldo;師父去廚房做什麼？&rdo;

燕流霜笑了：&ldo;看你苦成這樣，去給你找糖呀。&rdo;

她幾天不曾好好休息，此刻的臉色其實是有些憔悴的，但這樣彎起眼睛笑出來時又立刻能叫人忽略了那些憔悴。宮九坐在床上愣愣地看著她，只覺得從口中蔓延出去的苦味都沒那麼難以忍受了。

&ldo;謝謝師父。&rdo;他小聲說。

燕流霜朝他擺了擺手，隨後大步流星地推開門出去了。

之前一直繃著身體照顧宮九時還不覺得，這會兒鬆懈下來，疲倦感就瞬間席捲了全身。

往廚房方向去的時候，她起碼已經抬手敲過自己的肩頸七八次。

廚房那邊的管事見到她，還以為宮九又把藥給吐了，忙吩咐煎藥的丫頭道：&ldo;快，再去盛一碗。&rdo;

&ldo;哎不用！&rdo;燕流霜說，&ldo;小九已經醒了，我來給他拿點蜜餞，藥太苦了。&rdo;

&ldo;噢醒了啊？醒了就好醒了就好！&rdo;管事很激動，&ldo;蜜餞在那邊，霜姑娘你等一下，我去拿。&rdo;

燕流霜取了蜜餞後自己先嘗了一顆，感覺夠甜了才離開廚房。

她沒想到會在回去路上碰上葉孤城，對方應該是剛練完劍，額上凝了一層薄汗，在清晨的陽光中閃著細碎的光芒，令她抬眼望過去的時候下意識眨了眨眼。

&ldo;阿城。&rdo;她主動開口打了一聲招呼。

&ldo;你徒弟退燒了？&rdo;葉孤城問。

&ldo;對。&rdo;她抿唇答，語氣很輕鬆，&ldo;人也醒了。&rdo;

葉孤城聞言嗯了一聲，隨後直接上前一步握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