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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流霜捏著邊上人的手，只覺一顆心前所未有的平靜。

接下來的十多天，她便一直待在城主府沒再出過門。

不僅自己不出去，還不讓葉孤城出去。

對於她這種行為，葉孤城當然是一點意見都沒有。

不過偶爾他也會跟她開玩笑：&ldo;不是說這樣不好？&rdo;

她一口咬住他光裸的肩膀，啞著聲音說難道你不喜歡？

葉孤城：&ldo;……&rdo;

見他不回答，她甚至還翻身壓上來繼續逼問：&ldo;你倒是說呀？你不喜歡嗎？嗯？&rdo;

他伸舌舔去她鼻尖那一小顆汗珠，用同樣沙啞的聲音回她：&ldo;喜歡。&rdo;

……

……

這樣放縱太過的結果是隨著上元的臨近，他對她的不捨也直接累積到了頂點。

離開的前一晚她拉著他又登了一次城樓。

這一回他們直接上到樓頂，坐在狹窄陡峭的飛簷上。

頭上是一輪滿月，倒映在海水之中，彷彿離他們很近很近。

有風從海上來，但溫柔得只夠吹動她的額發。

一片靜謐之中，是她先開了口：&ldo;你不要忘了之前答應了我什麼啊。&rdo;

他說我在準備了。

&ldo;那就好。&rdo;她放心了，&ldo;不然我哥一定又要念叨。&rdo;

&ldo;只是因為他嗎？&rdo;葉孤城問。

&ldo;嗯？&rdo;她沒懂這句話的意思。

&ldo;我是說，只是因為他會唸叨嗎？&rdo;他停頓了一下，&ldo;你自己不想嫁給我？&rdo;

燕流霜實在是沒想到他還能在這上面作一點文章，一時無言。

好一會兒後，她才道：&ldo;你是不是早晚連我的刀都要醋上一醋啊？&rdo;

葉孤城：&ldo;……&rdo;也不是不行。

看到他的表情，她直接笑出了聲：&ldo;那我還沒跟你的劍算帳呢，你以前為了它拒絕我多少次？嗯？&rdo;

葉孤城很冷靜：&ldo;所以我已經換了一把劍。&rdo;

燕流霜：&ldo;……&rdo;

葉孤城繼續：&ldo;這把還有你的名字。&rdo;

燕流霜再度：&ldo;……&rdo;

失策啊！

第二日一早她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準備去囂城找太平王父子會合。

她走得很早，走的時候天還沒徹底亮起來，偌大的城主府裡，一個都還沒醒，唯有門口的燈籠在風中晃蕩。

而她駕輕就熟地翻出圍牆，背著刀和包袱，直奔渡口方向。

飛仙島和囂城之間常年不分晝夜有船隻來往，方便得很。

船伕也認識她，看到她背後的包袱，有些好奇地多瞟了兩眼，最後沒忍住問她：&ldo;霜姑娘去囂城做什麼？&rdo;

燕流霜說去找徒弟。

&ldo;九公子嗎？&rdo;

&ldo;對。&rdo;她坐在甲板上對著海面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和髮髻。

沒辦法，昨夜回到城主府後，想到自己要離開好幾個月，她就剋制不住地想多纏他一會兒，導致早上她差點睡過頭，頭髮都沒好好梳。

這種事被兄長打趣一下也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