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頁(第1/3 頁)
&ldo;啊!‐‐&rdo;
一聲尖銳的慘叫打斷了紗織的思考。她回頭一看,只見一名黑衣神官不知何時來到了一位巫女身後,他手中的祭刀自那名巫女的胸口穿出,血珠沿著銀光閃閃的刀刃汩汩淌下,在白色的千早上綻開點點殷紅。他利落抽刀,那巫女應聲倒下,連驚叫都來不及發出。神官拔出刀後仍不善罷甘休,繼續把祭刀砍向巫女的身體,一刀又一刀,直到那具屍體徹底被剁成了肉泥才收手,然後,他又把目光轉向其他的女巫。
無論是誦咒還是演奏的巫女,都停下了動作,茫然而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一幕,直到最小的巫女驚叫出聲時,大家才回過神來。此時,巫女們才發現,所有神官腰間的祭刀都已出鞘,慢慢地向她們包抄過來。
瑟瑟發抖的巫女們不自覺地背靠背向後退著,直到擠成一團。而神官們卻步步緊逼,一點餘地都不留給她們。明晃晃的銀刀耀花了巫女的雙眼,終於有巫女承受不住恐懼的壓力,驚慌失措地向前衝去。她天真地以為能正面沖開身強力壯的神官們的包圍,卻不偏不倚地撞上了刀口。
祭刀插入她腹中又從腰間貫穿而出,鮮血頓時噴湧而出,她倒了下去,但是胸口仍微微起伏,顯然沒有即刻斷氣。那神官自然不會放過她,他手起刀落,先是斬斷了她的雙腳,然後是雙腿,再到手,最後,砍下了她的頭。
巫女們徹底崩潰了,迴路已經徹底被神官們堵死,她們只能驚叫著,慌不擇路地往塵世湖中逃去。
木屐的浮力與緋袴的阻力成了水中跋涉的最大障礙,體質柔弱的巫女們沒跑出幾步就被湖底的沙石絆倒,繼而輕而易舉地被神官們追上,被虐□殺。也正因為有這一批被砍殺的巫女用生命爭取的少許時間,另有不少巫女往湖中心跑出更遠,甚至有幾人已經接近寧世。神官們也已發現,都不約而同地先砍去身邊女巫的手腳,限制了她們行動力之後又向前追去。
在神官圍追堵截中,莊嚴而悲壯的「秘祭」變成了殘酷的屠殺。鮮血自巫女們的斷肢殘體中溢位,絲絲縷縷侵蝕著清澈的湖水,不多時便把純淨至聖潔的塵世湖染成了血池地獄。
紗織站在湖中呆呆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幕,渾身顫抖。不可置信與極度的憤怒混雜充斥著她的大腦,直到有巫女經過她身旁時她才突然覺醒過來。
&ldo;不要!!‐‐&rdo;
她高喊著,踩著水向著舉刀的神官衝去。多年的劍道修行讓她比一般女孩要敏捷矯健許多,即使赤手空拳,她也自信能打得普通成年男子滿地求饒,至少她能爭取到不少時間。
她閃身擋在一名摔在湖水中的巫女身前,劈手向神官執刀的手腕擊去,同時抬腳向他腳踝橫掃。手刀自神官的腕間憑空穿過,腳下也掃空,紗織的阻擋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大刀毫不停滯地落下,飛濺的鮮血撲頭蓋臉地灑向紗織,繼而又毫無阻礙地穿過了她的身體落進水裡。
紗織看著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幕,瞬間失去了思考能力,半晌才驀然想起,自己此時是在寧世的記憶中,她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確確實實發生過的歷史,而她在這裡,無論做什麼,都是無用功。
什麼都改變不了。
無力的痛苦感充斥全身,她彷彿被方才潑來的溫熱而粘稠的鮮血披被,浴血全身,帶著滿身罪惡的骯髒,冷眼旁觀眼前這一場屠戮。
時間可以度日如年,時間也可以短如彈指。而這一刻,紗織對時間是沒有概念的。她只知道,當她回過神的時候,所有的巫女都倒在了血泊之中,有的早已斷氣,有的還在湖水中苦苦掙扎。唯一的共通點,便是她們都被大卸八塊,殘缺不全。而神官們,有的在清掃殘屍,把陸地上的破碎的肢體往湖水裡扔;有的在塵世湖中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