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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土質的原因,裡面含有的能量成分……
一個陰影突然籠罩了蹲在地上潛心研究的藥劑宗師,阿瑟僵硬了一下,然後完美保持了從耳朵尖到尾巴梢都紋絲不動的姿勢。他沉默著,籠罩他的陰影也沉默著,然後下一秒,一連串的雷魔法無需詠唱瞬發而出,銀狐猛地從沙地上彈起,卻沒有跑向廣闊的沙地,而是一頭扎進了大片火棘玫瑰之中。
能活動在火棘玫瑰附近,是獸族無疑,阿瑟不認為可以從之前所見的那種平均實力的獸族手中脫身,在沙地上更是,唯有進入玫瑰叢之中,還可以讓對方投鼠忌器,獲得一線生機。只要拉開距離,脫離了戰鬥範圍,阿瑟完全可以選擇下線,再卡著捲軸失效時間上線,對方蹲點守他也無所謂,只要時間卡的好,脫身完全有可能!
玫瑰的硬刺劃傷了阿瑟的臉頰和護住眼睛的手臂,阿瑟耳邊全是系統提示的掉血聲,嚴重幹擾了他的判斷,索性直接關閉。身後果然有風聲襲來,阿瑟就地一滾,銀灰的皮毛上都沾了沙土,總算躲過不知什麼的一撲。看到旁邊是一團糾纏在一起的玫瑰枝條,一發狠,不管不顧的一頭紮了進去,一手拉住被他擠開的枝條合攏回原狀。
火棘玫瑰的刺有輕微的毒性,阿瑟相信對方不會願意吃這個苦頭,從這麼長時間都沒有施放魔法來看,物理攻擊才是對方的主要手段。
阿瑟在賭,賭贏了,他就不用死回城。
蜷縮在玫瑰花枝包圍的一片小區域內,阿瑟感覺到了毒素上身的寒冷和暈眩感,他咬了一口舌尖保持清醒,終於看清了追著他的生物‐‐
是隻獅子,皮毛宛如黃金,在夜色之中也發出微微的亮光。獅子的虹膜呈現奇異的顏色,一隻是璀璨的鎏金,一隻是明亮的琥珀,都一眨也不眨的注視著阿瑟。爪子扣在沙地上,露出了鋒利純金的爪鉤,阿瑟毫不懷疑它們的破壞力,只需要一下就能讓他回城報導。
現在遊戲剛剛開啟,死亡懲罰還不明確,阿瑟不想冒降低實力的風險,能活著好歹要掙扎一下。
手指間的鮮血已經漸漸乾涸了,阿瑟卻一動不動,死死盯著獅子的眼睛,這時候示弱很有可能導致猛獸的反撲,所以他連藥劑都不能使用,先在對視中贏了再說。
近十分鐘的時間,獅子移開了目光,伸出舌頭舔了舔嘴,慢條斯理的趴下了。阿瑟鬆一口氣,開啟系統介面看著脫離戰鬥時間的倒計時,決定還是先下線為妙。
然而在倒計時馬上歸零的時候,獅子冷不丁的一爪子,玫瑰花枝嘩嘩的響動,阿瑟立刻又被拖入了戰鬥狀態,整個人都不好了!
現在的遊戲已經智慧到這種地步了嗎?連下線都能知道?!
阿瑟之後又掙扎著嘗試了幾次,最終徹底放棄了,抱著自己的尾巴縮在花枝裡,警惕的注視著獅子。
一大一小兩隻獸陷入了漫長的拉鋸戰,阿瑟準備萬全,咬開藥劑瓶吞了幾口解毒劑,暈眩和寒冷的感覺漸漸褪去,摸摸臉上的傷口,也結痂了,只是血量還沒有拉回來,他又吞了兩口治療藥劑。
獅子趴在他唯一能出去的開口處,不疾不徐很是愜意,尾巴一卷一卷的,不時抽打一下花枝讓阿瑟無法下線,阿瑟咬著甜餅盯著他,根本不敢睡。沙漠的夜裡有些涼,他帶了厚斗篷,可是如果獅子突然暴起,絕對會影響他逃命的速度,所以沒有拿出來,只是抱著尾巴,抱得緊緊的。
終於捱到了黎明,阿瑟腦海里的糙藥大全只背了一半,越背越想睡,用力握了一下帶毒刺的花枝,尖銳的疼痛讓他清醒了一些。獅子卻表現的有些焦躁,猛地站起來,尾巴啪啪抽打地面,每次都是一個深深的坑,阿瑟毫不懷疑,哪怕是磚石地面,也能達到同樣的破壞效果。
金色的鬃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