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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沒有回頭看,而是盯著眼前的杯子,盯著盯著就哭了,眼淚顆顆滾下來。
她問自己,明明如願了,不是嗎?
怎麼還可以哭呢!
關清河,這是你自己選擇的,不要難過了,好嘛!你不後悔的,不後悔的。
她從包裡拿出紙巾,越擦眼淚卻越多。
愛上一個人,大多是這樣,曖昧時期最美麗,越愛就會越在乎,當年在乎的時候呢,也就越難過。
清和她怕自己是這樣,更怕自己好不容易走出的陰暗時光又會陷阱去。
因為她知道,自己是一個極容易被感動,也極容易被傷害的人。
所以,她為自己訂了幾條原則,不接受心裡有別人的男人,不接受喜歡過朋友的男人。
她寧願遇見一個不喜歡她也不喜歡別人的人,然後一起互相對對方好就是了。
不牽扯感情,活的簡單。
但是啊,人在凡世之中,哪能不惹塵埃。
清河或許是懂的,只是不願明白。
譚宗明坐在車裡抽著煙,頹廢而又荒涼。
清河坐了好久,白天沒有了,黑夜已至,窗子外面華燈不知亮了多久,周圍的人漸漸多了起來,樸樹的平凡之路掩蓋不了人群的切切私語。
她抬眼,陌生的一切讓她生出孤獨感。
熟悉的人已經走遠了。
她只好提起包離開。
譚宗明一根接一根抽,煙霧繚繞,骨骼分明的手時而虛晃時而明顯。
清和出了門,抬頭仰視夜空。
上海的夜空在各色燈光中總給人一種很高的感覺,觸不可及,如同她的戀愛,遙遠而又寂寥。
譚宗明默默注視著門口,清河一出來他就看見了,他在等清河。
然後把煙滅掉。
下車扔進垃圾桶裡。
清和被開車門聲叫回頭,逆著光的黑色身影,一步步向她走過來的人,儘管面容模糊,她依然確信是譚宗明。
什麼時候對他這麼熟悉了,清河一時愣住了。
直到香草味混著煙味席捲清河的嗅覺時,她才回神,不自覺得皺起眉頭。
&ldo;走吧,我送你回家!&rdo;低沉的聲音帶上一點乾澀在清河的耳邊響起。
&ldo;不用,我自己打車。&rdo;
清和又一次繞開譚宗明,沒有停留的走了,順著晚風,揚起的裙角沒有方向的飄起落下。
莫名的寂寥。
讓譚宗明不忍,他再次走上前,拉住清河的手臂,&ldo;我送你回去,就當是我們告別的儀式,不是說生活需要儀式感嗎?我接你來上海,再送你回去,形成了一個完整的過程。&rdo;
天知道,譚宗明在說完這段話時心裡有多不爽,可是,如果不這樣說,清和根本不會跟他走,清和是一個極端的人,容易說服也不容易說服。
果真,清河沒有拒絕了,跟著譚宗明上車,一坐進去,濃鬱的煙味瞬間衝擊了她。
她捂著鼻子,&ldo;譚宗明,你這是抽了多少煙啊,不行,我要下車,聞不了!&rdo;
清河剛上車就又下車了。
還沒上車的譚宗明看著清和下車,蹲在地上咳嗽個不停。
心疼死了,他後悔自己剛才抽那麼多煙,心情不好也不能抽啊!
在車上拿了瓶水開啟,遞給清河,&ldo;喝一點,會舒服一些,我不好,不該抽那麼多煙。&rdo;
清河急急接過,猛的灌一口水,一下子嗆著了,感覺鼻子裡都是水。
譚宗明連忙蹲下來,拍拍又順順清河的背,無奈又好笑的交代她,&ldo;慢一點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