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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地扣了幾下，有人來開門，開門的是鬼僕，比我矮半頭的她顯得有些嬌小，可是，看見她的時候我還是哆嗦了一下。

說句實在的，我有點怕，不是我膽子小，是這妮子實在太邪門了。

鬼僕看出我的不安，一側身走進去也沒說什麼。

鐵樓裡的光線並不明亮，幾個鐵窗上面也覆蓋著帷幔一樣的東西，風一吹沙沙作響，整個屋子也隨著幾縷陽光的進進出出而顯得忽明忽暗。

二樓是九爺她們生活的地方，有廚房有客廳有臥室，類似客廳的那個位置，我看見了金九爺。

九爺站在一個很大的書桌前，正拿著一個毛筆在畫符，滿地的黃紙和那全是xx的團狀物告訴我，他畫得並不順利。

&ldo;來啦。&rdo;見我過來，老頭子放下毛筆擦了擦手。

&ldo;恩。&rdo;有點尷尬地笑了笑，我走上前去。

&ldo;你是不是想問鬼僕的事情啊。&rdo;還沒等我主動開口，九爺便說。

&ldo;恩。&rdo;既然這樣，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我坐在一邊的藤椅上，漫不經心地看看四周。

一抬眼，正看見一個碩大的黑框照片鑲嵌在一邊的牆壁上，幾隻供果，一個香爐，兩隻蠟燭還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東西擺在那裡，像是供奉著什麼先祖。

揉揉眼睛這一看，那黑白照片上，是一個女人。

一個很年輕的女人。

一個既年輕又漂亮的女人。

見到那張照片，我就是一愣，揉揉眼睛再看時當真被那照片嚇到了。

那上面的女人，十有八九就是鬼僕那妮子。

雖然我沒有見過鬼僕的長相，但是，我很確定那照片上的女人跟鬼僕的樣子異常吻合。

學過畫畫的人都知道，脖頸，鎖骨，耳垂，甚至是臉的輪廓都是獨一無二的，只要你用心，只要你對著些東西的微小差異有所瞭解，那麼，即便蒙著臉也能將兩個人輕而易舉地區分開的。

作為一個浸淫此道超過十年的我來說，想要確認兩者之間的聯絡一點都不難。

&ldo;九爺，她……&rdo;指著那張照片，我的心跳都跟著加速了。

&ldo;她是我妻子，鬼僕的母親。&rdo;給那照片上了三炷香，九爺輕聲道。

&ldo;啥?&rdo;一聽這話，汗如雨下，回頭看時，鬼僕那妮子已然出現在了門口。

&ldo;你是不是被這妮子嚇到了?呵呵，我都跟她說了，不要主動接近你，可她就是不聽，現在好，想瞞也瞞不住了。&rdo;呵呵一笑，九爺說。

&ldo;什麼意思……&rdo;想著九爺的話，我一臉的糾結。

&ldo;跟你說實話吧，鬼僕這孩子，不是人，也不是鬼，她跟你一樣，是一個異類。&rdo;

&ldo;和我一樣?&rdo;指著自己的鼻子，我說。、

&ldo;對。&rdo;很嚴肅地點了點頭，九爺說到。

&ldo;你確定?&rdo;

一聽這話，我半信半疑，假如他說的是真的，那我就放心了，既然和我一樣，那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ldo;我確定。但是，有一點你跟她不太一樣。&rdo;想了想，九爺又說。

&ldo;哪裡不一樣?&rdo;聞聽此言，我趕緊問。

這一次，九爺沒有立即回答我，而是招招手示意鬼僕過來。

鬼僕那丫頭也沒怎麼糾結，大大方方地走過來了，她看了我一眼，隨後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