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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每天放學後都會過來陪陪簡墨,他似乎懂事了不少,陪在簡墨身邊安安靜靜的,不吵不鬧,不問簡墨怎麼會突然出現,也不問簡墨是不是不走了,只是乖巧地窩在簡墨懷裡甜甜地叫她“媽咪”,然後跟她講一些學校裡發生的趣事。在雲?的陪伴下,簡墨的心情似乎舒展了很多。至少,每天給她診脈的J是這麼說的。但是自從那次見面之後,雲燚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簡墨有時想開口問雲?,或是J,但最終都沒有問出口。她不知道現在還能以什麼立場來詢問雲燚的下落。 一週的時間,被緩緩掀過。簡墨有時覺得,如果下半輩子都是這麼平靜無波的日子,也未嘗不是一種幸福。守著這一方天地,看著小笨鳥一天天的成長,這已經是一種偷來的奢侈了。
只是,當她想逃開那些愛恨情仇的時候,卻有人不願意見她將自己逍遙地置身事外。
Lou找到別院時,果然看到了簡墨。這些天,莫奚悠的人為找這個女人鬧得滿城風雨,沒想到先生卻將她好好的藏在別院裡。難怪這幾日都不見先生,看來他是看出了自己對這個女人的不滿,連自己也要瞞著了。Lou捏了捏藏在袖子裡的手槍,夾著滿身的殺氣朝簡墨一步步地走近。
“Lou!”當他正要拔槍的時候,J突然從他身後冒了出來,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背上,“臭小子,你怎麼會過來?走走走,跟我喝酒去~~”J生拉硬拽,終於把Lou給拖走了。
隱在三樓陽臺一側的雲燚放下了槍,他的眉心冰冷的沒有溫度,彷彿剛剛那個端著槍瞄準Lou的人不是自己。他的目光遠遠地落在躺在樹蔭下熟睡的女人身上,陰冷的眸子裡浮現出幾絲複雜的柔波,佛家有個說法,每人都有各自的業障因果,而這女人,就是他的業障吧。明知道她的這次出現也是有人費盡心思地送到自己面前的,卻還是接收了這顆足以致命的毒藥。他手中的槍掉轉了目標,落在簡墨的身上,他開啟了保險栓,食指落在扳機上蓄勢待發──
終究,這是一層他跨不過的業障……
“我最後給你一天的時間,如果墨墨還沒有找到,我們的交易作廢。”
“我已經找到她了。”
☆、(6鮮幣)25。一家人1
這日,簡墨做好晚餐,叫小笨鳥吃飯的時候,雲燚突然出現在了飯廳。她像是被嚇住了,傻傻地立著,不知道動作。直到雲燚在桌邊坐下,不耐煩地用手指敲打桌子發出“篤篤”的聲音時,簡墨才恍如大夢初醒,回過神跑去廚房端出了飯菜。她給小笨鳥、雲燚分別盛好米飯,還細小地給兩人各自舀了一碗湯。
席間,小笨鳥很興奮能看到雲燚,他告訴簡墨J一直不允許他去看爹地,說爹地受傷了需要休息。他又蹦又跳地叫著“爹地”、“媽咪”,繞著雲燚跟簡墨打轉,沒一會兒安靜。從小笨鳥跟雲燚的交談中,簡墨才知道這些日子云燚其實一直都在別院裡養傷,可能是不想看到自己,所以才一直沒有出現。今日是因為看護請假了,J也沒送飯過來,他餓了,才不情願地下來找些吃的。
雲燚強調了“不情願”三個字,緊攏的眉頭表現了他的極度不滿。簡墨見他雖然口中嫌棄她的手藝,可不到一會兒功夫,一碗飯就已經見底了。簡墨默默地從他手中接過空碗,又給他打了一碗飯。雲燚下來的時候只披了件睡袍,睡袍的領子敞開著,露著了纏在他胸口厚厚的繃帶。簡墨的視線在上面稍稍停留了片刻,藉著給小笨鳥佈菜的功夫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移開了目光。雲燚的筷子頓了下,那抹透亮的水痕就像是在他的心上滴了一滴濃硫酸,將心房罩地嚴嚴實實的外殼腐蝕出 一道口子。
“喂,笨小子,給我坐著好好吃飯。”他揪住了滿地亂跑的小笨鳥,把他甩到了座位上。追著他滿桌子繞圈的簡墨也跟著坐下,正要給小笨鳥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