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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萬田充滿酸澀地：&ot;願你財源茂盛，生意興隆！&ot;

白宅敞廳。夜。

玉芬焦急地望著白文氏。

白文氏：&ot;誰叫你把她帶回來的？你跟誰商量了？&ot;

玉芬：&ot;我跟誰商量？二嬸兒！您的心也太狠了，您知道老七有多難？！住的像豬窩，吃的貼餅子！快臘月了身上還要著單兒，把皮袍子也當了！&ot;

白文氏不為所動：&ot;他活該！&ot;

玉芬：&ot;就算他活該！那媳婦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您孫子？也活該？！&ot;

&ot;趕他出去的時候就說了，他自己作的孽自己去受！&ot;

&ot;再怎麼著，您不能不要孫子！&ot;

&ot;什麼時候混出人樣兒來，我就認！&ot;

&ot;您這麼絕情絕義，等孩子生下來，我抱回濟南去！&ot;

白文氏一瞪眼：&ot;她不能在這兒生！&ot;玉芬大驚，說不出話來。

大頭兒拿著帳本匆匆走進：&ot;二奶奶，韓家大爺又要錢呢！&ot;

白文氏不耐煩地脫口而出：&ot;給他！&ot;這時從後院傳來韓榮發等放肆的喊叫和鬨笑聲。白文氏皺著眉頭厭惡地聽著。

玉芬奇怪地問：&ot;這是幹什麼呢？&ot;

大頭兒：&ot;他一天到晚聚賭窩娼，花銀子跟流水似的，您看看帳！&ot;

白文氏接過帳本兒看了幾眼，用力地往桌上一摔：&ot;給他！&ot;

大頭兒：&ot;二奶奶！全家上下都急了，養這麼個禍害，受得了嗎？

都嚷嚷著叫您說清楚呢！&ot;

白文氏：&ot;我說不清！&ot;

玉芬：&ot;二嬸兒！自家的兒子、孫子不認，弄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什麼破親戚，您倒佛爺似的供著，有這個道理嗎？！&ot;

白文氏急了：&ot;你少在這兒跟我胡攪蠻纏！是我當家！&ot;

韓榮發繞過活屏走進來：&ot;怎麼著大頭兒？告狀來了，銀子呢？&ot;

白文氏立即和顏悅色：&ot;告什麼狀啊！去吧，跟大頭兒領銀子去！&ot;

大頭兒扭頭就走，韓榮發得意洋洋地跟了出去。

玉芬冷笑著：&ot;行！二嬸兒！您這個家當得真不錯！有您後悔的那一天！&ot;

白文氏又變了臉色，看著玉芬。突然雅萍莽莽撞撞地跑進來：&ot;玉芬快來！黃春疼得滿炕打滾兒，要生了！&ot;

白文氏：&ot;不行！不能生在家裡！&ot;

雅萍奇怪地：&ot;那生哪兒去，大街上？&ot;

白文氏：&ot;那我不管！我不能叫家裡人說閒話！&ot;

玉芬大怒：&ot;誰敢說閒話！那姓韓的小子胡作非為才有人說閒話吶！您倒不怕？！&ot;

雅萍：&ot;先把孩子生下來再說吧！&ot;

白文氏拍案而起：&ot;不行！玉芬！你從哪兒帶來的，你還給我帶回去！景琦想這麼著就把媳婦糊裡糊塗弄回家，辦不到！&ot;

&ot;說什麼也沒用了，她要生了！&ot;雅萍轉身往回跑。

&ot;叫他生到外頭去！&ot;白文氏也向後跑去，玉芬慌忙跟著跑出去。

白宅二房院門口。夜。

白文氏和玉芬剛衝到門口，突然從屋裡傳出了嬰兒的啼哭聲，兩人都一驚，猛地站住了。但見北屋窗戶上，人影忙亂，嬰兒哭聲陣陣。

白文氏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