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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文氏打斷他：&ot;你不必說了，你是大人了，也自立了，你個人的事兒，我不管，不過這個姨奶奶不能進咱白家的門兒！&ot;

景琦：&ot;媽！她也是好人家的女兒，後來……&ot;

白文氏不容他解釋：&ot;別說了，你在外邊兒單給她立門戶，你要娶多少我都不管，只是這種女人不能進門兒，咱們家的規矩你不知道嗎？&ot;

景琦：&ot;知道！&ot;

白文氏：&ot;知道就好！哼，窯姐兒有什麼好東西，她要進門兒，還不把這家全攪亂了！&ot;

景琦低著頭唯唯諾諾：&ot;媽說的是！&ot;

外屋有響動，白文氏問道：&ot;誰在外頭呢？&ot;

玉婷一掀簾子探進了身：&ot;我！我找我哥！&ot;

白文氏看著景琦笑了：&ot;知道你要回來，天天唸叨你！&ot;

玉婷：&ot;我想我哥！&ot;

景琦走到玉婷身旁：&ot;哥也想你，我給你帶好東西來啦！&ot;

玉婷高興地：&ot;真的？&ot;

白文氏：&ot;去吧！把帶的東西給各房都分分，也快去看看你兒子、媳婦！&ot;

&ot;是！&ot;景琦與玉婷走出屋。

剛出北屋，玉婷就說：&ot;哥，晚上我帶你去聽戲吧！&ot;

景琦驚訝：&ot;你帶我？&ot;

玉婷興奮地：&ot;哎！眼下有個唱小旦的萬筱ju，唱得可紅了，我都會唱好幾齣了……&ot;二人說著走出院門。

白宅二房院臥室。

四歲的敬業躲在黃春身後，死拉活扯地不出來。黃春說：&ot;去呀！

這是你爸爸，怕什麼呀！&ot;

景琦：&ot;過來！爸爸給你好東西。&ot;

敬業更加害怕地往黃春身後躲。景琦從背後拿出一把九連環的大木頭刀，刀尖上掛著兩個紅線球，衝著敬業一抖：&ot;要不要？&ot;

&ot;去，去拿呀！&ot;黃春推著孩子。敬業怯生生地過去拿刀，剛一拿到扭身想跑，被景琦一把拉住：&ot;往哪兒跑，小子！&ot;

敬業突然咧嘴大哭。景琦一下子惱了，一把將敬業推向黃春，大不高興：&ot;什麼玩藝兒呀，哭什麼你！&ot;

黃春忙摟住敬業：&ot;他頭一遭兒見你，認生！你搡扒他幹什麼？&ot;

景琦：&ot;我最討厭男人哭！&ot;

黃春：&ot;他還是個孩子呢！孩子有不哭的？他才四歲！&ot;

景琦：&ot;告訴你，兒子！你爸爸四歲就拿安宮牛黃餵金魚，光著屁股上糙藥包了。沒出息！&ot;

黃春：&ot;你倒有出息了？兒子，不理你爸爸！出去玩兒去，不哭啊！&ot;

敬業抽抽搭搭出去了。景琦斜了敬業一眼：&ot;這是個什麼東西！&ot;

黃春：&ot;你好，還說呢！你今兒在靈堂給你爸爸磕頭，院裡好些人都說，&039;快瞧這七爺，連個眼淚都不掉&039;，你是個什麼東西？！&ot;

&ot;我倒成了什麼東西了？&ot;

&ot;你認為你是什麼東西？！&ot;

&ot;我不是東西！&ot;

&ot;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啊？怎不把她接來？&ot;

&ot;誰？&ot;

&ot;還有誰？別裝傻充愣的！&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