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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發生什麼大事了!到底怎麼了?曲文紅越不說金戈就越是上火,擔心依照曲文紅的性格她會做出點什麼事情來,或是憋出病來。媳婦,你看,咱倆好壞都在一起過十多年了,有啥事你不應該瞞著我,就是天大的事,咱倆一起扛是吧?他遞給媳婦一杯水。曲文紅轉過臉盯著他看幾眼,什麼話都沒說,眼眶一酸,淚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媳婦,你別哭啊!要是我哪不對,你就直接說出來行嗎?金戈最見不得人哭,媳婦這一落淚更搞得他手足無措。曲文紅流了一會兒淚,接過丈夫手中的面巾紙抽搭地說,沒事,我躺躺就好了,你忙別的去吧,看好閨女。
媽媽,你吃點葡萄吧。這時寧寧端著一個盤子走進來,雙手濕漉漉的,看看閨女又看看丈夫,曲文紅的眼淚又掉下來。寧寧,放那兒吧,咱倆出去讓你媽歇一會兒。見媳婦只是掉淚不說話,金戈摟過女兒。寧寧把盤子輕輕放在床頭櫃上,看媽媽一眼懂事地跟著爸爸向外走去,邊走邊戀戀不捨地頻頻回頭。一家人這是怎麼了?看見女兒的樣子金戈很是難受。爸爸,媽媽是不是病了?寧寧走出門仰起臉問道。是啊,怎麼自己沒想到這個呢,是不是媳婦檢查出什麼不好的病來了?怕自己和女兒難過,故意壓著不說?經寧寧一說金戈忽然想起來,拍拍女兒的肩膀勸慰她說凡事有爸爸,叫她去學習。
安頓好女兒以後,金戈悄悄拿過曲文紅的包,如果真的是這個原因,那麼包中或許有什麼醫院診斷之類的東西,可翻看了幾遍卻一無所獲,他有些不甘心,又悄悄檢視了曲文紅的衣服,結果還是什麼也沒有,徹底無語。曲文紅自己不想說別人再問都不行,金戈想了想說,媳婦,來,泡泡腳吧,金戈倒了一盆熱水端進臥室,他希望透過自己的殷勤及多幹家務的表現叫媳婦感動而自願說出事情的原委。
金戈越是這樣跑前跑後忙左忙右越是對自己好,曲文紅越是難受和不安,心裡如同壓了一塊巨石有些喘不過氣來,有好幾次她都想豁出去把整個事情對丈夫說出來,可是每次當話臨到嘴邊她都硬生生嚥了回去。世界上有些事情是可以拿來說的,而有些事情是打死只能爛在肚子裡的,無論是對誰而言都是這樣,哪怕是自己的愛人、子女甚至父母。
端走,我不洗!曲文紅故意皺起眉,她擔心看到丈夫的表現會心軟,害怕自己因為心軟而忍不住把事情說出來。如果說出來的話,相信天地一切都會變,連眼前這份寧靜安詳都會在瞬間消失,現在這個時候她只能硬起心腸,自己做的孽只能自己來扛,或許這樣對丈夫女兒還有自己都是一件好事。其實經過一天一夜的思考,她已暗暗打定了主意,而現在自己所需要和等待的,只不過是自己思想轉彎過程中的一段時間而已。知道再多說無益,金戈長嘆口氣端著水走了出去。為什麼要到失去時才覺得珍惜?為什麼非臨到結束才明白這個世界上誰是愛自己的人,誰是值得自己愛的人?自己是有福不會享啊,望著丈夫離去的背影,曲文紅的眼淚無聲地流出來,與此同時她心底又升起對另一個男人的痛恨,沒想到自己一生的幸福竟毀在了他的手裡。一想起這個男人她直恨得牙根癢癢,殺了他的心都有,難以啟齒的一幕頓時又浮現在眼前。
昨天上午十點多一點,她接到曲斌的電話,邀請她一起出去吃個午飯,並說或許是最後一次請她了,因為三四天以後他就要去外地,如果沒有特殊事情或許一輩子就永遠不回來了。一來他說得極其真摯,令人不得不動容,二來曲文紅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過於絕情,考慮再三後,跟部長說了一聲,十一點動身去了曲斌所說的那家酒店。
原以為就是比較好的朋友吃頓飯,原以為是中午大白天,不會出現什麼事,如果早知道到酒店後所發生的一切,曲文紅是說什麼也不會去的,對於她來說,那是一場噩夢一場災難,一種永生不忘的疼痛,然而,該發生的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