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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準行。&rdo;他熱情地說,&ldo;當然,還必須付出艱苦的勞動,但準行。&rdo;
&ldo;我是多麼希望能行啊!&rdo;她說。
&ldo;現在我們去跳舞。&rdo;亨利說,&ldo;我想可以去聖日爾曼臺勒萊區,您覺得如何?&rdo;
&ldo;隨您。&rdo;
他倆來到了聖伯努瓦街的一家地下舞廳,坐在一幅肖像畫下面,畫中的女人長著鬍鬚。若賽特身著一條舞裙,她脫去開襟短背心,露出渾圓、豐腴的臂膀,與她那張娃娃臉形成鮮明對照。&ldo;要讓我提起玩樂的興致,缺的正是這東西。&rdo;他快活地思忖:&ldo;身邊伴著一位放蕩的美女。&rdo;
&ldo;我們跳舞吧?&rdo;
&ldo;跳。&rdo;
手中摟著這個輕柔、溫順的軀體,他不禁感到有點昏眩。他過去是多麼喜愛這種眩暈!如今他仍然興頭不減!他重又愛上了爵士樂,愛上了這煙霧、這年輕的聲音和別人那歡快的勁兒。他已經作好充分準備,去愛這乳房、這腹部。只是在冒險一試之前,他還是希望能先感覺到若賽特對他已有所好感。
&ldo;這地方您高興嗎?&rdo;
&ldo;高興。&rdo;她猶豫了一下:&ldo;很特別,對嗎?&rdo;
&ldo;我想是的。您更喜歡什麼樣的場所?&rdo;
&ldo;噢,這裡很好。&rdo;她急忙說。
只要他想讓她開口說話,她就露出一副惶恐不安的神色。她母親也許對她諄諄教導,叮囑她學會保持沉默。他們就這樣邊喝酒邊跳舞,一直沉默到清晨兩時許。若賽特顯得既不悲傷,也不快活。兩點時,她要求回家去,他實在鬧不清她要回家到底是因為厭煩、睏倦,還是出於穩重。他陪她回家。在公共汽車上,她認真而有禮貌地說:&ldo;我很想讀一本您的書。&rdo;
&ldo;那容易。&rdo;他朝她微微一笑:&ldo;您愛讀書?&rdo;
&ldo;當我空閒時。&rdo;
&ldo;您常常得不到空暇?&rdo;
她嘆息道:&ldo;不一定。&rdo;
她到底是真蠢或只是有點兒不開竅?抑或是因為羞怯而變得遲鈍?一時難以斷定。她容貌如此漂亮,按常理,她該是個傻姑娘;但同時,她的這副美貌又使她顯得神秘莫測。
呂茜&iddot;貝洛姆決定在她府上簽約,在這之前,還要舉行一次親切的晚宴。亨利打電話給若賽特,請她共同慶賀這個好訊息。她一副上流女士的腔調,對他友好的親筆題詞並差人把書送到了她家深表謝意,然後約他晚上在蒙特爾一家小酒吧相見。
&ldo;您高興嗎?&rdo;亨利緊握著若賽特的手不放,問道。
&ldo;因為什麼事?&rdo;若賽特反問道。她顯得不像平常那樣年輕,而且沒有一點兒高興的模樣。
&ldo;簽約的事。已經決定簽約了。您不高興?&rdo;
她把一杯維希礦泉水送到唇邊。
&ldo;這讓我害怕。&rdo;她低聲地說。
&ldo;維爾儂又不瘋,我也不瘋。別害怕,您一定會很出色。&rdo;
&ldo;可您預想的角色根本就不是這樣的吧?&rdo;
&ldo;我再也不會設想別的樣子。&rdo;
&ldo;真的?&rdo;
&ldo;真的。&rdo;
確是真的。她演的角色可能好一點或者差一點,但是他不願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