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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黑社會？什麼黑社會？&rdo;黑頭被她弄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ldo;黑社會綁我幹嗎？我一不販毒二不走私三不拐賣婦女，跟黑社會也沾不上邊呀。&rdo;

&ldo;程哥就是讓黑社會綁架了，關在地下室裡，好容易才逃了出來。&rdo;

黑頭說：&ldo;哪來的黑社會，是銀行姓汪的那個科長找人幹的，你也認識的，還記不記得？我都查清楚了。我說怎麼我們到那個地方找不著程哥，原來他自己跑出來了，我還把那兩個小子狠狠修理了一頓。既然沒事了就好，程哥現在在哪兒？&rdo;

&ldo;程哥在王哥家，王哥去海興了，你沒見著嗎？&rdo;

&ldo;我跟王哥還沒聯絡上，一會兒我再找找他。&rdo;

趙雅蘭說：&ldo;王哥臨走時叮囑我，讓我告訴你馬上回省城，別在海興耽擱，說那邊有危險，怕你出事。&rdo;

&ldo;沒關係，只要程哥沒事我就放心了，就銀行姓汪的那小子，躲我都躲不及，哪敢找我的麻煩，你放心吧，我找王哥見個面有幾句話說了就回去。&rdo;他是想把從汪伯倫那裡拿到的證據當面交給博士王。

&ldo;那你就早點回來，別讓人替你擔心。&rdo;

放下電話，黑頭想了想，又按博士王給他的條子，給王天寶掛了傳呼。他在一旁等了一會兒，電話響了，是王天寶回過來的。

&ldo;誰打傳呼？&rdo;

&ldo;你是王律師嗎？&rdo;

&ldo;我是王天寶，你是誰？&rdo;

&ldo;我是博士王的朋友，也是程鐵石的朋友。&rdo;

&ldo;噢，你是叫黑頭的吧？&rdo;

&ldo;我是。&rdo;

&ldo;那你等等，博士王在這兒。&rdo;原來博士王正跟王天寶在一起。

&ldo;黑頭哇，你在哪兒？&rdo;

&ldo;我在海東大旅社的對面。&rdo;

&ldo;程鐵石……&rdo;

&ldo;我都知道了，我把銀行那個姓汪的和他手下的那隻貓頭鷹逮住了，摳出來不少重要情報，我要趕快交給你，對程哥的案子非常有用。&rdo;

博士王問：&ldo;你吃飯沒有？&rdo;

黑頭說：&ldo;還沒顧上吃。&rdo;

博士王說：&ldo;你先去吃飯，吃過飯就在海東大旅社的門廳等我，我到那兒找你，不見不散。&rdo;

放下電話，黑頭輕鬆了許多，程鐵石平安無事，他心裡的石頭落了地，便到附近的餐館吃了飯，還慰勞了自己一瓶啤酒，然後回到海東大旅社的大廳裡，找了個邊角的沙發坐下來等博士王。

大廳裡暖氣很足，冬天淡季來往的客人很少，四周靜悄悄地，只有街上的汽車喇叭聲透過厚厚的棉門簾不時傳進來。黑頭一天一夜幾乎沒有閤眼，酒足飯飽之後坐在柔軟的沙發裡，閉目養神，片刻就已墜入夢鄉。

&ldo;醒醒，醒醒……&rdo;

睡夢中，黑頭覺著有人在踢他的腿，撥他的頭，厲聲呵斥他，他被驚醒了，蒙朦朧朧掙開眼睛，看到面前站著四五個警察，還沒等他明白過來，&ldo;咔嚓&rdo;一聲，冰涼的手銬已經戴到他的腕上。接著不由分說，幾個警察把他推搡出來，他看到了停在街邊上的警車，警車旁邊站著貓頭鷹。

三

博士王同王天寶吃過飯，又商量了一陣開庭的事，分手後他便朝海東大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