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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和尚見婦人挪動了腳,連忙先走進去,開了臥房等候。小和尚陪了杜氏,你看我,我看你,同走了進門。到得裡頭坐下了,小沙彌掇了茶盤送茶。智圓揀個好磁碗,把袖子展一展,親手來遞與杜氏。杜氏連忙把手接了,看了智圓豐度,越覺得可愛,偷眼覷著,有些魂出了,把茶側翻了一袖。智圓道:&ot;小娘子茶潑濕了衣袖,到房裡薰籠上烘烘。&ot;杜氏見要他房裡去,心裡已瞧科了八九分,怎當得是要在裡頭的,並不推阻,反問他那個房裡是。智圓領到師父房前,曉得師父在裡頭等著,要讓師父,不敢搶先。見杜氏進了門裡,指著薰籠道:&ot;這個上邊烘烘就是,有火在裡頭的。&ot;卻把身子倒退了出來。
杜氏見他不進來,心裡不解,想道:&ot;想是他未敢輕動手。&ot;正待將袖子去薰籠上烘,只見床背後一個老和尚,托地跳出來,一把抱住。杜氏殺豬也似叫將起來。老和尚道:&ot;這裡無人,叫也沒幹。誰教你走到我房裡來?&ot;杜氏卻待奔脫,外邊小和尚湊趣,已把門拽上了。老和尚擒住了杜氏身子,將陽物隔著衣服只是亂送。杜氏雖推拒一番,不覺也有些興動,問道:&ot;適才小師父那裡去了?卻換了你?&ot;老和尚道:&ot;你動火我的徒弟麼?這是我心愛的人兒,你作成我完了事,我叫他與你快活。&ot;杜氏心裡道:&ot;我本看上他小和尚,誰知被這老厭物纏著。雖然如此,到這地位,料應脫不得手,不如先打發了他,他徒弟少不得有分的了。&ot;只得勉強順著。老和尚摟到床上。行起雲雨來:
一個欲動情濃,倉忙唐突;一個心情意懶,勉強應承。一個相會有緣,吃了自來之食;一個偶逢無意,栽著無主之花。喉急的渾如那扇火的風箱,體懈的只當得盛血的皮袋。雖然鹵莽無些趣,也算依稀一度春。
那老和尚淫興雖高,精力不濟,起初摟抱推拒時,已此有好些流精淌出來,及至於事,不多一會就弄倒了。杜氏本等不耐煩的,又見他如此光景,未免有些不足之意。一頭走起來系裙,一頭怨報導:&ot;如此沒用的老東西,也來厭世,死活纏人做甚麼?&ot;老和尚曉得掃了興,自覺沒趣,急叫徒弟把門開了。
門開處,智圓迎著問師父道:&ot;意興如何?&ot;老和尚道:&ot;好個知味的人,可惜今日本事不幫襯,弄得出了醜。&ot;智圓道:&ot;等我來助興。&ot;急跑進房,把門掩了,回身來抱著杜氏道:&ot;我的親親,你被老頭兒纏壞了。&ot;杜氏道:&ot;多是你哄我進房,卻叫這厭物來擺布我!&ot;智圓道:&ot;他是我師父,沒奈何,而今等我賠禮罷。&ot;一把摟著,就要床上去。杜氏剛被老和尚一出完得,也覺沒趣,拿個班道:&ot;那裡有這樣沒廉恥的?師徒兩個,輪替纏人!&ot;智圓道:&ot;師父是衝頭陣墊刀頭的,我與娘子須是年貌相當,不可錯過了姻緣!&ot;撲的跪將下去。杜氏扶起道:&ot;我怪你讓那老物,先將人奚落,故如此說。其實我心上也愛你的。&ot;智圓就勢抱住,親了個嘴。挽到床上,弄將起來。這卻與先前的情趣大不相同:
一個身逢美色,猶如餓虎吞羊;一個心慕少年,好似渴龍得水。莊家婦,性情淫蕩,本自愛耍貪歡;空門人,手段高強,正是能徵慣戰。汆的氽,糶的糶,沒一個肯將伏輸;往的往,來的來,都一般願辛勤出力。雖然老和尚先開方便之門,爭似小黎漫領菩提之水!
說這小和尚正是後生之年,陽道壯偉,精神旺相,亦且杜氏見他標緻,你貪我愛,一直弄了一個多時辰,方才歇手。弄得杜氏心滿意足,杜氏道:&ot;一向聞得僧家好本事,若如方才老厭物,羞死人了。元來你如此著人,我今夜在此與你睡了罷。&ot;智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