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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啟明哀求道：&ot;不能賣呀!文哥，我求求你，要賣我們另外找人，也不止這個價。二十五萬怎麼去還貸款呀!&ot;我看合同不理他，方姐要說話，老吳拉住她說：&ot;還不去點錢，領導等著簽字呢。&ot;方姐流著淚把錢點完。

人終於走乾淨了，我獨個坐在店裡。不是留戀，慢慢想來覺得蠻有意思，把一個小小的米粉店，搞成全市有名的連鎖店，轟轟烈烈，風風光光，如今不得不放棄，還背上一屁股債，是成功了還是失敗?可能我對這兩者不是十分看重，唯一讓我黯然的是方姐的眼淚和李啟明的哀求，以及老吳的無奈，這個店，他們才是直正的主人。

電話又響，我不願忍耐它的響聲，也不去接，拿起賣店錢和我的物品，離開時忘了回頭看一眼。

&ot;二十五萬!&ot;艷艷的嗓門可以和方姐比大，&ot;你不如白送他好了!你叫我去呀!我倒想看看他那張嘴臉，二十五萬他開得了口!你真夠瀟灑的，居然也認了!&ot;

第九章 報復來了(5)

我是有準備給她罵的，一句話不回。她比我想像的冷靜得多，發了一通火後，悠悠地說：&ot;也好，反正我對早一軒從來沒好感，不過你的債你要自己還，我不管。&ot;

這個她不管不行，賣店錢只有貸款本利的一半，我能動的不過幾萬塊，哪裡還得清。我說：&ot;你最少給我二十萬吧!家裡也不急用錢，留著也是留著，我將來一定補上好不好?沒準過兩月我又發了。&ot;

&ot;發!你發夢差不多!&ot;艷艷又嚷，&ot;你不為我著想，也該為孩子著想，我這點錢，你甭想拿去抵債，除非、除非離婚!&ot;

我聽這話火就上來，不是岳母在旁非發作不可，艷艷進房關門又是一聲巨響。他媽的，真想罵出聲，在外頭風吹浪打我無所謂，可家裡的風吹草動最令人難以忍受。

&ot;難為你了。&ot;岳母柔聲說，她臉上的關切讓我火氣消了不少，&ot;她就這樣，冷靜下來也很懂事的，別計較。對了，我有兩萬塊，你先拿去，大多是你們給的，我用不著。&ot;

我忙說：&ot;媽，哪能要你的錢，你留著，沒到那地步。&ot;她嘆息道：&ot;我知道這幫不了你什麼，可你們為錢吵成這樣子，我真的怕呀!傷了感情怎麼辦?這不是鬧著玩的事。&ot;

我擠出點笑容說：&ot;沒事的，媽!我們是小吵小好大吵大好，你不用擔心，她講得也對，該為孩子考慮，我另想辦法找錢。喲!那個連續劇都過了，你也早點休息。&ot;我也進房去。

艷艷頭朝裡躺床上，想是睡了，我輕輕上床，不敢觸動她，近來她的肚子已成障礙，親熱少了許多。閉上眼，盤算著從哪湊這筆錢呢?兒子那邊還有個坑要填，以後該做點什麼呢?

朦朧間，有哭泣聲。以為是夢，轉了個身，枕巾上濕漉漉的，是艷艷在哭。我睜開眼把她摟住。

&ot;還生氣呀!來，咬一口解恨好不好。&ot;我給她擦淚，她越哭越兇，眼淚流個不停。過了好一會，帶著哭腔說：&ot;你什麼都是不在乎，像個賭徒嗚&ot;她又哭，我啞口無言，&ot;只顧你自己一時興起，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從不管我怎麼想，我是你老婆呀!我嗚&ot;她哭得更是傷心，&ot;我不怕你沒錢，不怕你成窮光蛋，就受不了你把我當花瓶我是個人嗚&ot;

我很不安，實在是該反省，又有幾個男人不把老婆當裝飾品呢?漂亮的老婆可以向人炫耀，就算是不漂亮的老婆也能向人表示有娶老婆的能力，把老婆當知己朋友的少之又少，我也不例外。艷艷的淚水澆濕了我的肩，可能是哭累了，在我懷裡睡著，眼角掛著淚珠，